去,回到公寓身上都累出一层汗。
最后他看着榻榻米地板上意识不清醒的两人,按着额头叹了口气,搞不懂自己是在干嘛。
公寓是两室居,他先把松田阵平扶到其中一个房间里面,安顿好,盖上被子,又回到客厅,把喝醉了还在四肢乱动,搞不清楚梦见什么的萩原研二带到另一间房间的床上。
这家伙清醒的时候就很难缠,喝醉了麻烦等级更甚之前。好不容易把人放到床上,上野秋实抹了把汗,长出一口气才弯下身将角落的被子拿过来,给人盖上。
“小秋实。”耳边传来的呓语让他动作一顿,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床上的人脸上带着明显的红晕,缱绻多情的双眼紧闭,大概是梦到了什么,艳红水润的唇瓣张合,仿佛呢喃着什么。
上野秋实有点好奇,俯下身靠近了些,耳朵靠近他的唇边,然后听到对方裹着鼻音的声音,音量很小,但一字一句却仿佛敲
击在耳膜上,
在黑夜里振聋发聩。
上野秋实离开房间,
走到洗手间。在看到镜面上放射出来的人影时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几秒才想起这是今天伪装的面具。
他取下手上的绷带,洗了手,手背上的凸起让他垂下眼,狰狞的疤痕像历史留下的烙印,时刻提醒着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上野秋实用拇指在上面摩挲了几下,冷淡的眉眼露出些许无奈。
找时间把身上的疤去了吧。
组织内有顶级的医疗团队,他身上的伤痕其实早就可以去掉的,之所以一直留着,不过是想提醒自己。
他并不在意自己变成什么样子,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更担心自己会忘掉一些东西。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些痕迹会让人这么在意。
每个人都是,搞得他好像受了多大痛苦一样。
一个个的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多愁善感的毛病。
回到客厅,上野秋实四处找了找,在房间里找到笔和本子,写下留言,压在茶杯下面,随后起身,拿着松田阵平找到的药盒离开了公寓。
这件事情不适合他们继续参与。
不管是atx还是北山组。
组织这边有他就够了,至于北山组那边刚才传来的情报说,北山组的头目身体出了点问题,现在下面的人都不太老实,今天出现在银座的是北山组的堂主,手段狠辣残暴,要是被他知道那家伙的身份,事情可就没完没了了。
在公寓外面等车的时候,上野秋实打了个电话。
“帮我给北山组的东堂主找点麻烦,最好让他以为是其他的堂主在针对他。”
“老规矩。”电话另一端是个做了模糊处理听不出本来声色的声音。
“可以,钱明天下午打到之前的号上。”
上野秋实点了点头,夜风吹过他的额发,发丝轻荡,露出一双冷淡平静的眼睛。
“再帮我办件事。”
“什么”
“歌舞町的赌场出现了一批代号atx的药,查查从哪冒出来的。”
“ok。”
挂了电话,没等多久叫的车也到了,上野秋实乘上出租车回到自己的公寓,拿出要用的工具箱,一点一点把脸上的东西弄下来,去浴室洗了个澡。
再看时间,凌晨四点了。
他打着哈欠,披着湿发去了书房。
降谷零从松田阵平那里得知东西被拿走时感到有些意外,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么会和秋实扯上关系。
或许是每个警察都与生俱来一种好奇心,他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但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联系。
说来好笑,到目前为止,不管是他还是景光,或许还要加上另外一个倒霉蛋,都拿到代号这么久了,却因为之前一次两次的意外事件,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受到彻底的信任,没有进行过单独的任务,就连上司的联
系方式都不清楚。
等再见面,
已经是几个月以后了。
他作为组织上面给波摩挑选的搭档,
又一次站在了公寓门口。
房间的门锁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了,他站在门口按了门铃,又等待了好一会儿,房门才从里面打开。
许久未见的青年穿着一身浅色浴袍,头发凌乱,像是刚起来还没来得及洗漱,带着刚醒时的慵懒。他手里拿着电话,似乎正在和什么人通话,漂亮精致的眉眼轻轻瞥了他一眼,好似不认识一般转身回了客厅,降谷零还听到他在和电话里的人说“你确定自己精神还算正常”
“需不需要我帮你打急救电话美国那边是911对吧,我可以加钱给你开室。”
从听筒里隐约传来的是一个女声,大概是对方说了什么,让青年有些恼了,阴阳怪气的嘲讽。
“真不错,把人送过来我帮你们盯着,我还要教他怎么当我的助理,怎么帮我安排行程,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