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算严重,及时处理就好,可以说身上最重的伤就是他自己打出来的那一枪。
检查完伤势,降谷零不太能够理解对方刚才的举动,他拿出需要的工具,看着后座上冒着冷汗脸色发白的人,心底抑制不住的升起一团不知从何而来的火,烧的他心底满是烦躁。
他绷着脸默不作声地将绷带还有消毒止血的东西拿出来放在一旁,上野秋实看到他的动作,抬起手道“我自己来。”
降谷零扣住他的手,抬起头,后座车顶的灯光从上打下来,让他的脸色看起来莫名多了几分阴沉。
上野秋实愣了下,额上的冷汗顺着眼皮滑落下来,他有些难受的眨了眨眼,眼睫被水汽洇,连带着视线里的人也好像变得模糊起来。
降谷零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眼底的眸色在昏暗灯光下晦涩不明。
上野秋实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对方就放开他的手,垂下头解开衣服的纽扣,开始帮他做伤口的紧急处理。
上野秋实噎了一下,又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降谷零冷着一张脸处理完伤口将剩余的绷带药水收回医疗箱,下车放回后备箱里面,又从里面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全程没说一句话。
上野秋实摸了摸鼻子,接过衣服将自己身上沾着鲜血的脏衣服换下来。
等他换完衣服,降谷零将后座上染血的布条和纸巾连带着衣服一起用黑色的垃圾袋收起来,藏在副驾驶下面,打开车内的空气净化器和车窗散味。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上野秋实也整理着自己的着装,顺便用香水将身上的血腥味盖过去。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没过几个路口,车辆就被路边的交警拦下来盘查,两人明显的外国人特征让他们省去不少麻烦,安全离开交警的盘查范围。
上野秋实的伤虽然做了处理,但毕竟不是专业的,还需要专业的医生
进行治疗,
只不过现在医院肯定是去不了了,
只能去一些保密性比较好的私人诊所。
然而街道上密集的警备力量和时不时从旁响起的警笛声叫人不敢轻举妄动。轿车在公路上行驶,降谷零扫了眼后视镜,上野秋实靠着车窗闭眼假寐,苍白的脸色在夜晚看着不太明显,平静过头的表情叫人根本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严重的枪伤。
“接下来可能会遇上点麻烦。”
在等一个红绿灯时,沉默了许久的上野秋实忽然开口打破车内尴尬的气氛。
“注意安全,我先休息一会儿。”
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和虚弱,降谷零下意识的回过头,后座上的人已经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车外光影沉浮,那张漂亮的脸上透着些许倦怠和疲惫,几缕发丝被冷汗浸湿贴在脸上,肌肤瓷白如雪,鸦羽似的眼睫轻轻颤着,像是隐忍着身上的痛意,叫人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不忍发出一点声音去打扰。
降谷零的眸色暗了暗,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由的用力收紧。他转过头,看向窗外,在红绿灯跳转信号时踩动油门将车平稳的开了出去。
作为一名合格且优秀的公安以及卧底人员,这次行动和警方反应中透着的古怪自然也被降谷零看在眼底,虽然他目前掌握和了解到的情报太少,不足以将整个事件还原出来,仅是结合目前已知的情况以及街道上的诡异推断而出,这次组织的行动很大可能已经失败了。
其实说起来也并不叫人意外,毕竟事情和人类进化钥匙有关,即使卡尔斯教授的研究还没有彻底完成,官方也不可能放任组织掌握到这种级别的东西,所以这次行动出现意外反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公安和fbi有所行动很正常。
只是不知道,秋在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有警笛声由远至近,从身侧飞驰而过。
降谷零瞥着越过他们逐渐远去的警车,抬眸看了眼后视镜。看着那人双眼闭合眉头微蹙的样子,抵着牙根无声轻啧。
滴滴滴
夜晚的车道忽然变得拥挤,喇叭声此起彼伏,然而路口处已经被警方的工作人员拦截,甚至还放上了禁止通行的指示牌。
正值下班高峰期,街道上车辆众多,因为临时封锁路线的关系,不少人被直接堵在了马路上。
七号线是去大桥最快的路线,从其他公路绕道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以至于想要通过路口的司机们怨声载道,但接到的通知是等下会有货轮临时入港,即使再怎么抱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坐在车内耐心等待交警疏通路线,从其他线路绕过去。
前方路段情况反馈回来,伏特加不由看向身侧“大哥,怎么办”
从米花大饭店的范围出来后,伏特加开着车绕了好几圈才将身后的尾巴甩掉,甩掉尾巴后两人并没有直接开车过去,而是避开了街道监控,在临近七号线的一个路口停车位下了车。
警方盯的紧,就好像整个大本营都搬出来了似的,以至于距离这么远了还能看到疾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