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然后兴致勃勃的说“我来磕鸡蛋”
一号把他放到料理台上,还特意垫了一层垫子,然后用厉害的刀法切起了萝卜丝。
半个小时后,他们配着白米饭,吃到了暖呼呼的萝卜丝鸡蛋汤,锦虞还给小白喂了点,顺便见识了小白怎么进食。
把装有萝卜丝鸡蛋的碗放到小白面前,小白就会伸出两只触手撑住碗沿,然后圆滚滚的身躯张开一张比碗还大的嘴,包住碗,仰头,咕咚。
锦虞张大嘴,“被小白吃过的碗,比洗过的还干净哎。”
小白挺了挺小肚子“咕叽”
一号默默看着,解决完剩下的饭,然后给崽崽洗澡。
锦虞当然是可以自己洗的,但幼崽在洗澡这件事上没有话语权。
幼崽被热气蒸得热腾腾的,每一片鳞片都被搓得干干净净,小鱼崽变成了熟透的小鱼崽qaq
一号把锦虞送到他的房间,本来他还想和幼崽一起睡觉的,但锦虞实在是觉得太羞耻了,强烈拒绝了一号。
他幼小的身躯里,可是一条成熟的成年鱼的灵魂,才不会害怕一条鱼睡。
对此,一号表示很遗憾。
锦虞看到他的样子,想了下,细声细气的问“一号,难道你晚上睡不着吗”
一号确实睡不着,上次精神力暴动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些后遗症,虽然比以前好太多,但他晚上依旧会被丝丝缕缕的疼痛扰得不想睡觉。
不睡就不睡,正好等崽崽睡着了,他就偷偷跑过来看着他。
一号默默计划好自己后半夜的行程,一边摇头说“睡得着。”
“晚安。”他说。
锦虞“晚安。”
一号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干坐着,等到幼崽睡着。
恰好又开始头疼,他的目光无意识凝视着半空,像一座不怒自威的巨石。
直到门外响起一道轻巧的敲门声。
一号打开门,看到穿着睡衣的幼崽抱着枕头站在他面前,仰着头,湛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一号,我唱歌给你听呀。”
锦虞牵起一号的手,来到床边。
一号的床对他来说太高了,好在有一号。
一号把他抱到床上,锦虞顺势让一号躺下,嘿咻嘿咻给他盖上被子,说“一号,你快躺好,我要唱歌了。”
一号乖乖躺着,看着幼崽给他掖被子。
锦虞清了清嗓子,“我要给你唱我最喜欢听的摇篮曲,听完了就睡觉哦。”
一号“嗯。”他还往旁边靠了靠,邀请幼崽“和我一起睡。”
锦虞在这件事上很有坚持,拍了拍一号身上的被子“一号,我要唱歌了。”
一号立马不作声,只默默地看着他。
幼崽的声线还很稚嫩,带着小奶音,哼着摇篮曲,一边慢慢拍着一号的被子。在无人能看到的空间,温和的精神力在屋里漫开,轻柔的拥上一号。
本来只是想哄幼崽的一号不知为何,眼皮越来越沉,耳边软糯的哼唱变得遥远、模糊,他疼痛的精神却越来越放松,直到沉沉睡去。
锦虞打了个哈欠,顺着床单滑下来,抱着枕头准备回去,谁知肩膀的重量有点不对,他侧头一看,发现小白都快化成一条,挂在他肩膀上了。
锦虞好笑的把小白放到手心,小白摊成一张饼,一边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躺回床上,小白才勉强恢复了团子状。
锦虞好奇的戳了戳,一般来说,越需要治病的人对他的歌声反应会越大,他没有在小白身上感受到精神力,难道小白只是单纯的喜欢听他唱歌
睡意涌来,锦虞抛开思绪,不一会,呼吸声平缓下来。
窗户外一片黑暗的寂静,只偶尔闪过鬼魅的光影,看着居然有几分吵闹,直到一股危险的气息逼近,所有的动静瞬间隐匿进黑暗中。
就这样,一直到一缕天光打破天空的幕布。
锦虞迎来了上班的第一天。
吃完早饭,锦虞穿好一号给他准备的新衣服,还有一个推车这是一号注意到幼崽走路不方便,一大早起来现做的。
其实一号更想送锦虞去上班,但锦虞说“我总不能一直让你送呀,一号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呀。”
“你可以下班的时候来接我。”
不善言辞的一号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商量好了。
然后他目送幼崽出门,等了几分钟,就像昨天一样,悄悄的跟在后面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