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阵微弱的风。
然后,许沫沫就看到那人脖子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一道细微的划痕,渗出几不可见的血色。
许沫沫知道,这是沈祭月验证过后留下的痕迹。
这个人没有问题。
直到这时候,那人才艰难的开口,“姑娘,有水吗”
这是一个女人,她展开手臂,露出怀里的婴儿,“我的孩子快要渴死了。”
似乎听到了母亲的话,婴儿发出两声猫一样的哭泣。
“不哭了不哭了”
女人连忙低头哄孩子,她一边哄,一边用力咬了一下手指,手指渗出几滴鲜血,女人把流血的手指塞进婴儿口中。
婴儿不再哭泣,吮吸起母亲的鲜血来。
许沫沫这才注意到,女人十根手指上,全都是咬过的伤痕。
她忍不住去看陈开
。
陈开红着眼睛冲她摇了摇头。
水不够。
真的不够。
连他都很久没喝水了。
许沫沫只好也冲着女人摇了摇头。
女人眼里的光暗淡下去。
但是却没有继续纠缠。
显然,她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许沫沫呆了一会儿,突然也用力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她蹲下去,把自己的手也放进婴儿的口中。
女人愣了一下,眼里竟然流出泪来。
下一秒,她又连忙把泪水抹到手指上,小心翼翼的把那滴泪送到婴儿嘴边。
婴儿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添干净了妈妈手指上的泪水,然后继续吮吸许沫沫的手指。
许沫沫呆呆地感受着婴儿娇嫩的口腔,温暖滑嫩,还有软乎乎的小舌头。
这种感觉,好奇妙。
她好像突然理解了,什么叫母亲。
许沫沫一直蹲着,她可以控制着菌丝不去修补伤口,于是,伤口就一直在渗血。
婴儿吮吸着吮吸着,终于吃饱睡了过去。
许沫沫这才收回手。
女人抱着婴儿,用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声音,一边弯腰鞠躬,一边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
许沫沫站起来,冲她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这是一间非常大的房间,以前摆放的都是大型的实验设备,进深很深。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人。
那个人虽然穿着防护服,但是许沫沫记得他的眉毛和眼睛。
这边睡的都是男人。
许沫沫小心翼翼的走着,确保自己没有碰到任何人。
突然,一个沉睡中的男人动了一下,腿碰到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