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那一声响彻包厢,但谢临此时什么都听不见,满心满眼只有门口站着的江星澜。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两个人的身影渐渐重叠。
也是在这个包厢,在这个位置,有人煞白着一张脸,唇角咬得破碎,鲜血渗出,声音绝望带泣地质问他
“你刚才说,我只是你拿来逗闷的玩物,为什么我不是你的爱人吗”
而谢临,他搂着身边的新欢,因觉当众被小情人这样质问丢了面子,指着门口不愉道“你也配滚出去。”
“清清,”谢临下意识起身走向江星澜,低低唤道,“你来了”
“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你没喝很多酒吧”江星澜柔声细语看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情意。
谢临将他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按了下服务铃说“没有,只喝了一点。你不能喝酒,看看想喝什么果汁。”
他的音调在看清被镜框遮住的那颗眼角红痣时陡然哑声。
像一脚踩空跌落悬崖,耳边是呼啸朔风,冻得人骨头生寒。
又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还没开始就“啪”一声碎了。
江星澜看他反应过来了,对他眨眨眼,抿唇笑着发问“谢总,是不是很像”
谢临定定看着他。
放在铃上的手迟迟没有按下去,僵在那里,半晌才收回来。
嘈杂吵闹的环境中,他不用细听便能听到胸腔中激烈跳动的心跳声,不是欣喜。
而是恶心。
他竟然又将这个爬床的小明星跟自己的爱人搞混了
想到这里谢临一阵作呕,像是玷污了心中的白月光,于是在江星澜伸手在他眼前晃时一把挥开,声音夹杂着冰冷厌恶“干什么”
江星澜被挥开,顿了顿,道“不是谢总让我扮演这个人设,我演的不像吗”
谢临没说话,眼底压着怒气。
不是不像是,是太像了。
像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认错。
“你是不满意我的样子那我下次可就不演了。”江星澜这样问他,说到最后紧盯谢临双眼,等待他的反应。
谢临已经察觉了包厢内众人好奇不解的目光,他向来要面子,此时不便说,紧绷着唇角生硬道“满意,你也算有点本事。”
谢临说完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根本没有细品。
冰凉酒液入喉,缓和了他莫名的焦躁。
这只是自己一时失察才搞混了,江星澜明明跟自己的爱人没有一点相似度,即便是穿上这身皮也画虎不成反类犬,骨子里的贪婪成性跟爱慕虚荣全露出来了,让人闻之欲呕。
跟心中眼中只他一人的清清没有一点相似。
没、有、一、点。
江星澜静静看着他,半晌“那还演吗”
谢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演。”
江星澜就知道你嘴硬。
看着他身边低眉顺眼的翻版江以清,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谢哥,这谁啊是嫂子吗”
这人自己说完都不信。
圈内谁不知道谢临的爱人老早就死了当初他为了对方几乎把b市翻过来找,却只找到了对方的墓碑,这事成了谢临的禁忌,没人敢轻易提。
谢临听了这话,冷嗤“嫂子他也配不过是新找的小情儿,不算什么东西。”
只有他的清清才配得上这个称呼,其他什么阿猫阿狗连名字都不配被介绍。
江星澜深深低下头。
包厢里有些人精听出了谢临的态度,但江星澜实在是长得跟谢临的爱人太像了,怕谢临护着,一时没有人拿他起话题,各说各的。
反倒是原本陪酒的少爷看谢临带了人来,有眼力见的坐远点,现在发现不过是来了个跟自己一样卖屁股的,又放心大胆靠过来,亲密坐到谢临身边,调笑道“原来是同行啊,哥哥怎么出来还戴个眼镜你这个款式是好几年前了吧,还挺复古。”
江星澜差点被他逗笑,心想这人说话阴阳怪气还挺好玩,想嘲讽他土包子明明可以直接说,偏绕这么大个弯子。但他有职业道德,不能笑,只能憋。
陪酒的au
ey看他说了对方也不生气,柔顺的低头坐在谢临身边,懦弱的可以。想到谢临平日里看都不看他们这些人一眼却收了这个木头,气得牙痒痒,又看谢临根本不为他说话,更有恃无恐,对着谢临撒娇。
“谢总,你新找的小情人怎么不搭理我你看他呆呆的,在床上能有什么乐子,你还不如找我玩。”
谢临点了根烟,冷冷看着他。au
ey原本要伸向他胸膛的手不敢动了,半晌讪讪缩回来,暗地里瞪江星澜,然后发现对方肩膀颤了下,似是不堪受此侮辱。
江星澜比这个你也差远了弟弟。
他好歹是数不清穿了多少世界的人了,身为正常男性肯定有生理需求,任务闲暇之余也会找个伴探讨人体承受极限。
比如上一世他就跟跟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