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反应过来这又是愚人众的手笔。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按耐下内心的不安,反问道“既然是正道的事,为什么非要去做胁迫人的勾当”
那人沉默了片刻,一言难尽道,“你是觉得你会上来就相信我,还是觉得直接说更省时间”
映见“”
她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寻思着能不能收回她刚刚说的话。
那人见到映见尴尬,竟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在映见紧紧的注视下,他缓缓抬起手来。
兜帽摘下,米金色的发暴露于空气中。随着少年将脸上戴着的面具也随意地揣在了腰间,映见已然怔住。
“至于那么惊讶吗”少年的声音带了些抱怨,一边朝映见走了过去,“虽说是很久没见不错但我刚刚好像无意间说了炼金术士这几个字来着这都没有联想到”
一连串的几个问句让映见有些无措,准确的说,在看到他容貌的那一刹那,映见整个人就已经愣住了,随着心跳加速,一起传来的是鼻尖的酸涩。
“炼金术士你还”
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结实有力的手臂抱住。
他揽住了少女的腰,一手将少女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力道渐渐收紧,近乎贪婪。
“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映见。”他笑了声,听上去颇为无奈,“上来就刀剑相向可是很让人寒心的,多少要说句欢迎回来吧”
他曾以为自己的深如沟壑,却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拥抱便能将他的空虚全部填满。
还好他早先便在稻妻等着了。
那样热爱着稻妻的人就算被全世界遗忘了,也一定会拼了命地回到她最初的故乡的。
就像他抛却一切来寻找她一样。
“欢迎回来”
他们之间的交集并没有那么深,实话说,当初从深渊回来之后听到炼金术士的死讯时,映见连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觉得心里有些沉沉的,除此之外再感慨一下世事无常,也就没有什么别的了。
但再见面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刚刚见证过死亡的她,再看到了本以为死亡的人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种冲击带来的感情近乎于狂喜。如若把炼金术士也归于她没有护住的人的话,那么此时他再度出现,是否意味着更多的意义
她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她是确信的
“你还记得我,这是真的吗”
映见迫切地拉开了点距离按住了他的肩,在对方明显不情不愿的目光下,急切地追问道“你还认得我没有忘记我,是不是”
“嗯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是,久别重逢难道不该哭一会儿吗我不介意肩膀借给你哦”
“”
“好了好了,是我自取其辱。”炼金术士叹了口气,缓缓抬手撩起了刘海,“个中原因还挺复杂,总之我可没像那个人偶一样把你给忘的一干二净的,这点不得要夸夸我”
“人偶等等,你见过阿散了”
“你真的是”对方抓的重点完全不合他的心思,炼金术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额角都没忍住跳了一下,“我现在叫塞西。”
“嗯”
“我的名字。”他抬手半握着拳掩唇,“一个吟游诗人给我取的,算是勉强用下来了。”
映见有些懵,但依照对方那眼中无法掩饰的期待来看
“塞西”映见尝试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如你所想。”炼金术士、也就是塞西,他的唇角微不可见的勾起,“我之前一直想要找你,但哪里都找不见你。问谁都不知道五百年前的雷电家中有一位姬君。我询问过的人们只当我的话是在说故事,毕竟世人皆难想象高高在上的将军会对儿女温柔似水。所以我就在稻妻住了下去,好在时间没有辜负我,很快我就遇到了你的那位人偶。”
塞西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没有再兜圈子,而是抬手握住了映见的手腕,眼睛弯了弯“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边走边说吧。”
在塞西说起“人们只将他的话当成故事”时,映见就隐约觉得那些小说肯定和这家伙有关。但他还是笑眯眯的,分毫没给她询问的时间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我大概是一百年前来到稻妻的,那么长时间过去,这世上本就没人记得我了。但因为阿贝多那人实在是太过招摇,名声能传的大老远的来到稻妻真的受不了,完全受不了。为了防止被认错,我大多数时间是戴着面具的哦,偏题了。这个世界与我的认识相悖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你,另外一个是人偶。不知道该说庆幸还是不庆幸,总之百年之前,我就已经同那位身为执行官的人偶打了个照面。实话说,可真是吓了我一跳。”
人偶完全不记得他,还一心想着要要把雷电五传搞断绝。塞西实在是很难想象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映见知道了一定会狠狠骂他一顿。他带着看乐子的心态尝试着与人偶搭讪,想着从他嘴里能够得出什么有关映见的消息,结果令他很是惊讶。
人偶也并不记得映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