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很生气,“怎么回事,老实交待。”
一帮劫匪讪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二公子的龌龊幻想说了出来。当然,他们的措辞还是很谨慎的。
“其实呢,是二公子他啊,一直都有一个梦想。”玉人剑咳嗽一声。
“对对对,梦想梦想。”大家急忙点头称是。
“他呢,听说了重明鸟的传说啊,就一直念念不忘的。”
“这个所以我们在想啊,他再这样下去,恐怕是要害相思病了。”
“为了健康考虑嘛。”
“所以呢,为了表小姐和二公子婚后这个生活安宁,琴瑟和谐咳咳。”
骆诗禾眯眼,“什么意思啊”
“就是,我们打算让表小姐扮演一下重明鸟。”大家说完,顿时一个个都低下了头,这种话,在现在这个年代说出来,和教唆良家妇女下海差不多,这帮道上好汉都羞涩了。
鹿正康毕竟来自一个观念开放的时代,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他一直在偷偷关注那个潜行匿踪的修士,心里已经打起十二分的注意,还把法力全部收入心印内,只留下一身真气流转,仿佛一个寻常的武林中人,这样哪怕暗中的修士用神念探查也发现不了端倪。
混江龙悄悄用胳膊肘拄了拄鹿正康的后腰,他这才回过神来,也跟着羞涩地低下了头。
骆诗禾脸色难堪,“各位莫不是来戏耍我的那可恕我不奉陪了。”
“唉,别别别,表小姐,大慈大悲观音下凡的表小姐哟,我们这不是,身为门客,自然要得给主家排忧解难吗,其实吧,我们就想着,给表小姐提个醒。毕竟我们也都知道,这么多年,您与二公子青梅竹马的,虽然这是你们家事,我们不好插手的,可咱们今后是得随着二公子去从军作战,有您在家主持,我们都很放心。”
表小姐本来是转身就走的,听到这番话又转回身来,“你们说什么表哥他难不成不想与我成亲吗”
教头们讷讷的,算是默认了,这时候,他们都在心底里大骂最早提出主意的鹿油油是狗拿耗子,惹得他们都一身骚,管别人家事,实在是失礼的。
表小姐在原地踱步,“好啊,好你个骆仲达骆老二你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东西,敢不喜欢我,我从这么远的地方跑来找你还敢想什么重明鸟,下流色胚简直非人哉”她气吞山河,喋喋不休得数落了半刻钟,一旁的好汉们面面相觑。
好可怕的女人。
不过反正是二公子的夫人。
想到这里,大家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骆诗禾埋怨了半晌,总算是消气了,“说吧,你们有什么打算。”
“今晚是小年灯会,彼时一定热闹,我们已经在城南租下一座僻静的别院,届时带二公子去,请表小姐穿上羽衣”玉人剑讪讪地住口。
“若是表小姐不愿,那也是无妨的,二公子只不过年少轻狂。”
骆诗禾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这群门客,“身为教头,府里的客人,你们真的很不规矩。”
“请表小姐责罚。”众人躬身。
“看来,你们真的把骆老二当作是朋友相处的。”
“骆老大人恩泽,永不敢忘。二公子待我们亲如兄弟姊妹,我们自然也为他前程忧心。”
“我们虽是门客,却也是一家人。”
表小姐叹一口气,“你们倒也是,退隐江湖,把过去都忘得彻底干净了。”
鹿正康“”这话里不关我什么事啊,还有,这帮人真的就是绿林好汉吧
现在还是上午,大家带着表小姐先前往丰城内的别院,也是精心安排的戏台,这里已经有许多门客在安排着了,势必要给二公子呈现一个惟妙惟肖的神话体验。
让鹿正康感到心焦的是,那位修士一直跟随着众人,不曾离去,也不知此人究竟是打什么算盘,莫非是来看热闹的
绝了这不是。
城南别院里汇聚的都是骆府里的奇人异士,都是当年混出一番名堂的江湖豪客,如狄叟这样精擅易容的,有彩戏翁和攀云娘这样精通杂技的,也有懂得场地布置,服装调整,演出安排,甚至用迷药制造轻微幻觉的奇才,这些人都是一通百通,每一个都能独当一面,一个郡守府上汇聚这么多的人才,其实也是表明世家的底蕴。
鹿正康还看到了老管家,这条暮气沉沉的老狗也是一个武林高手,内力深厚,人情练达,有他在,指挥着门客做活是不成问题的。
老管家看到无所事事的鹿正康,对他微笑,“鹿教头在府上住得可习惯”
“自然是极好的。”鹿正康点点头,身后不远处的院墙上就坐着那位修士,这让他觉得脊背针刺般的发麻,对方的气机锋锐无比,显然的纯正的剑修法门,真要打起来,鹿正康也得稍稍认真些,不可能无声无息了。
还是藏得更深些吧,鹿正康用心印给自己释放幻咒,压抑了心海波动,也在丹田外模拟了一个丹田,把冥府藏在深处,不再接受门人传来的法力税。现在的他,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