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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冷冷,冰肌玉骨,总让人难以抵抗。
裴琛恼恨,威胁般将她自己原本的领口扯散了些,露出欺霜赛雪般的肌肤,再往下,可见半月。
“我错了。”溧阳惊慌中开始忏悔自己的过错,清冷的眼眸中漾过水泽。她在求饶,裴琛挑眉,俯身吻上眼角处的泪痕,徐徐摩挲,溧阳轻颤。
天色依旧是黑的,不见晨光,白露白霜并未来请,由此可见,时辰尚早。裴琛心中度量一番后,尾指轻挑领口,那轮半月若隐若现。
溧阳无端觉得,她在做十分危险的事情,室内炭火旺盛,烧得她脊背生汗。
裴琛似热火的囚笼,将她徐徐笼罩。她并未第一回,知晓情事,浓长睫羽轻颤,染着水,晶莹落下,滑至乌发中。
她有些难受了。
裴琛忽而松开她,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她,唇角勾着一抹坏笑。
轰然间,自己脑海一片空白,眼中映着裴琛唇角的坏笑。她被她观看着,慌乱般撩起肩上滑下的衣襟,回之以威仪的眼神。然而,她眼中含着泪,威仪不成威仪,反添几分难以言说的媚。
她深吸一口气,浑身酸软,已然起不来了。
裴琛低笑,道“你难受吗”
溧阳侧首,倔强又傲气般不肯对上她的眼睛,四肢百骸都是软的。
这人好生讨厌。
裴琛确实变得肆无忌惮,但她还是很喜欢。怒气很快就消散了,她欲起身,那人又凑至耳畔,悄悄地问“你想要我吗”
溧阳深吸一口气,勾住她的脖子,扬起脖颈,吻上那张极为讨厌的唇角。
清晨有人投怀送抱,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可须臾后,口中蔓起生锈般的味道
溧阳松开她,唇角染着血,鲜艳欲滴,红若火。
裴琛嘴疼,伸手去摸,指尖沾着血珠,她皱眉“你好狠的心。”
“莫要忘了,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杀的。”
裴琛“”
温存以裴琛被咬破而告终,白露白霜惊讶,想要用脂粉遮掩,可唇角肿得厉害,脂粉压根遮不住。
两个小婢女面面相觑,溧阳坐在一侧,眸光晦暗,好像在说该。
裴琛并不在意,她已成亲,并未小儿女,身上带着些欢好的痕迹并不丢人。她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
溧阳不肯与她一辆马车,说道“你晚一些走,我先走。”
“你觉得你能撇的清吗难不成除你以外,还有第二人来咬我吗”裴琛道,“欲盖弥彰,已然无用,不如坦然承认。”
“你想多了,我咬你就想过否认,我是准备办事,你跟着,碍事。”溧阳轻笑。
裴琛疑惑“我不能去吗”
“不能。”溧阳生硬地拒绝。
裴琛点点头,不强求,示意溧阳先走,自己等上片刻。
溧阳领着绝义登上马车,元辰酒醉未醒,骏马抬起马蹄,踏出坚实的一步。
隔壁三公主府的马车也恰好同步,明蕴将人拦住,索性钻了进去,“大姐姐,你今日出门为何这么早啊。”
“去打架,你要去吗”溧阳垂眸,眼眸愈发黑沉晦暗,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袖口的暗纹。
明蕴疑惑,“大姐夫呢”
“我怕吓着她,让她晚上片刻出门。”溧阳语气薄凉。
“你糊弄我呢,她手刃多少人,会怕打架”明蕴不信。
溧阳抬眸,视线从明蕴额头上滑过,淡淡一笑“真的,我怕会吓着她。”
“你打谁”明蕴被糊弄得不知该不该信,但观大姐姐面色平静,她愈发好奇了。
溧阳说道“去了便知,你最好离得远一些,唯恐陛下连你一起问罪。”
明蕴眉心紧皱,觉得大姐姐今日有些怪异,分明神色如旧,可总觉得不对,她太平静了。
大姐姐平日里看似疏冷,可待人温和,不似刻薄之人,今日是怎么了。
马车停下,姐妹二人下车,举步入宫,至宫门口,绝义停下,她没有资格入宫的。
溧阳也停下,举目抬首,在众人中梭巡,等候须臾,一抹身影进入眼中。她淡淡吩咐绝义“绝义,将人扣住。”
绝义上前,如提着老母鸡一般提住对方衣领,对方直接炸裂,“你是何人,我乃御史大夫,你岂可放肆。”
人丢到溧阳面前,溧阳低眸,将视线落在他的双手上,“绝义,搜。”
“大殿下,你敢,我乃是言官,你岂可这般侮辱我。”
“孤从不侮辱人,今日、只侮辱你。”溧阳语气森冷,随着话音落下,明蕴退后三步,主动避开,太震撼了。
宫门前殴打言官,大姐姐是要千古留名吗
绝义很快搜出一本奏疏,恭敬地地交给溧阳。溧阳打开随意看了一遍,唇角微勾“绝义,打。”
“我要告诉陛下,你竟敢如此放肆,我要状告、哎呦、哎呦”
宫门口上空响起惨烈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