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却说道“还望八皇子饶过你兄长的那些师父。”
“哪些师父”八皇子瞪大了眼睛。
裴琛说“除去二公主与八公主,其余公主皆是我的师父。”
“好说,也是我的师父。”八皇子拍着胸脯保证,笑声震天。
被抛弃的二公主明澜面如死灰。
散席后,八皇子很阔气地拉着裴琛一道离开,溧阳都赶不上,只好与妹妹们同行,得到八皇子的保证后,她悬起的心放下了。
女帝伺候太后离开,两人坐在凤辇上,都是顾虑万千都是人,说起话来也各有自己的方向。
“步军统领一职,你还没定好吗”太后倚靠着迎枕,隔着帘看向今夜的明月。
她说话,女帝很在意,她闻言便知太后的意思,方才一番比试已见裴琛功夫。她犹豫了须臾,道“听您的。”
“陛下好似很委屈啊。”太后转首看着她,目光忽而变了,不再是往日的懒散,而是带了几分锋芒。
“您说笑了,您看中的人千好万好。”
“你既如此委屈就委屈吧,我也懒得与你理论。你有私心,我也有,但我这回并没有私心。你若能活二十年,活到小八与溧阳抗衡也成。看看姐妹二人如何交战。”
女帝沉默,一句不回。
太后觉得无趣,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闷葫芦一个,看得人心烦,也不知自己的侄女是不是眼瞎了,竟喜欢上这么一个闷葫芦。先帝也是闷葫芦不假,可好歹对自己会说话,不至于让自己那么憋屈。
太后气得不想说话。
月色高悬,南疆马车一路朝着驿馆驶去,八皇子似乎忘了自己伤势病重的弟弟了,一点都不担心,与裴琛天南地北的说着,溧阳只得做翻译。
裴琛笑着应对,谈笑风声,在马车在驿馆面前停下的时候,裴琛故作好奇般问起情蛊。
“情蛊”八皇子笑意凝滞,摆手道“那是我父搞的玩意,皇室禁用了,我听过没有见过,是个阴险的玩意。裴哥哥想要,我也可以给你搞来。”
说完他还有些不安地看向溧阳公主,泼辣女人不好惹。
裴琛装做不闻,微微一笑,道“不必,毒药当有解药,便不可怕了。”
“没有解药,此药无解。”八皇子挥挥手,“就是无解才被废止,前些年间盛行,我父亲登位后便废除。南疆民间亦有不少,我们不敢碰,谁敢碰,掉脑袋。”
裴琛失望,落眼于一侧溧阳的膝盖上一双白皙的玉手,她伸手,握住溧阳的手背,溧阳轻笑,摇首示意自己无事。
八皇子大大咧咧约裴琛明日喝酒吃肉,裴琛不肯,道明日可去街市玩耍,见识大周风情。
“好,明日我去公主府寻你。”八皇子欣然大好,大笑着跃下马车,领着人呼风唤雨地进入驿馆。
车内的裴琛惨淡地笑了笑,溧阳揪揪她的耳朵,“说好一起慢慢过日子,何必在意有没有解药,我们回去吧。”
“嗯。”裴琛应了一声,鼻音厚重。
车轱辘压出的声音响在寂静的道路上,今夜无月,没有乌云遮挡,今日是鬼节。
回到府里,两人梳洗后就匆匆躺下来了。溧阳睡不着,看着屋顶,脑子里在想着世间有没有鬼,倘若没有鬼,自己怎么会重生呢。
她合上眸子,眼中都是裴熙的笑容,清纯可爱,灵动活泼,裴熙是一轮新出的太阳,是民间圣洁的白莲,也是雪山上人人都想摘的雪莲。
也是自己难以割舍的白月光。
她睁开眼睛,身侧人翻身凑了过来,呼吸喷在耳廓。
溧阳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不睡觉吗”
“你可知今日什么节日”
“不知,你今日又吃了什么药”
“我天天吃药呢。”
“与九皇子比试前的药。”
“青莞给的补药,说是短时间内可以让人异常兴奋的药,武学大补药。”
溧阳噗嗤笑了出来,裴琛眨眨眼,悄悄又贴近几寸,近在咫尺。
“裴琛,你今日累吗”
“吃了药,不太累,你累了”
“今日是鬼节,会有鬼魂出没的。”
“这么幼稚的传说你也信”裴琛挑眉,八岁那年自己领着十个道士开坛请鬼,别说是鬼了,连个人都没看见。一夜里念法施咒语,喋喋不休唱了一整夜,唱的人家出门来骂,自己回家后被殿下揪着耳朵骂。
都是骗人的。
溧阳忽而说道“我们找几个道士开坛设法找鬼,好不好”
“开坛找鬼”裴琛不可置信地像见了鬼一样地看着自己面前美貌端庄得体,行事谨慎严谨的女子,大半夜上赶着找鬼这个事有遗传吗
难不成当初是殿下遗传给自己
裴琛忽然间找到了自己胡作非为的源头,呵呵笑了两声,“半夜去哪里找道士还有被陛下知晓会不会挨板子”
“挨板子也是我来挨,你怕什么呢”溧阳立即爬了起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