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撑在墙壁上,的确稳住了身形,但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掌心按进了墙里。
还没等他疑惑怎么回事,他脚下出现一个密道,他下意识抬脚,但很快踩空直接摔了进去。
宿先生说到这,越想越气,指着自己的脑门问雇主“我在里头关了一个月啊你们家设计地下室就设计了,特么还设计有进无出的只能从外面打开,我想着你们机关设置成手掌印,我给你提示吧辛辛苦苦耗费精气神画了提示,结果你来了这么多趟,愣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雇主弱弱缩着脖子小声道“我发现了但我以为家里闹鬼”
宿先生深吸一口气“再不然,阁楼亮灯你总看到了吧”
这地下室也不知道怎么建的,就只是一间密室,还是完全隔音的,唯一的通风口直接连接到阁楼顶层,倒是不会憋死人,可声音也传不出去。
另外一个出口,是一个细竹签从外渗透进来的山泉水,不知道多久了,都腐朽了,好在连接的是宅子后面的山,有水还能时不时渗透进来。
除此之外铜墙铁壁,甚至地面为了防潮浇灌了水泥和防水设计。
他想挖个洞出去都做不到。
唯一带进来的手机还在摔下来的时候摔坏了,无法开机。
说他运气好吧,一摔把自己摔进了一间只进不出的密室。
说运气差吧,这密室用竹签接了山泉水,能流进这个密室,角落放了不知道什么日期的真空包装的压缩饼干以及未开封的罐头。
郝吉鑫听完嘴角抽了抽,瞧着宿先生这又愤怒又可怜的模样,觉得不地道,还是忍下到了嘴边的笑。
等宿先生察觉到幽怨看过来时,郝吉鑫摆摆手“抱歉,我就是想起来一个人,你们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
宿先生狐疑“是吗是谁”他确定不是想笑他吗
他都这么惨了,他还是人吗
郝吉鑫为了让宿先生心里好受点,把之前被关在还没交房的大楼内,被鬼打墙封了好多天的齐文欢的事说了一番。
“那个齐先生被人算计弄了鬼打墙,只带了压缩饼干和水,一遍遍绕着楼梯打转,还被各种脏东西追着跑。”这么一说,的确惨兮兮的,不过齐文欢是被人算计的,但这位宿先生的,单纯就是倒霉。
雇主打电话询问家里长辈回来后更是愧疚不已“我刚刚问过了,的确当初建房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地下室。说是那时候外面都在传什么末世要来了,就开玩笑建了这个,还以防万一弄得特别结实,好在也放了山泉水渠和耐放的罐头。”
只是后来发现都是假的,干脆也就没再管了,时间久了之后没人问也就没想起来这个地方。
毕竟地方不大,又在地下,这别墅好久没人住,就忘了告诉后来接手的雇主。
雇主愧疚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异样就打电话询问,要补偿宿先生。
宿先生现在啥都不需要,他就是想赶紧搬走,这个地方他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等换了地方还要赶紧去检查一遍身体,鬼知道那些压缩罐头有没有过期。
最后快速收拾完被雇主放到杂物间的行李,离开前拿出最后画的那幅画,郑重递给谢清风“别的不说了,我的命是你救的,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还望收下。”
虽然这位大师是雇主请来的,但救了他的命是真的。
谢清风没打算收,只是瞥了眼这画,望着有点眼熟的画风,他意外抬了抬眼“你认识一个开画廊的杜先生吗”
郝吉鑫听到这也刷的看过来,也意识到什么,这位不会就是那个会点道术画的画能镇宅刚好破了安老板房子布局的那个画家吧
怪不得杜老板找不到人,感情在这被关着呢。
郝吉鑫怜悯看了眼宿先生,这人以后怕是对别墅都有心理阴影了。
既然解决了别墅的异样,谢清风一行人转道回酒店;雇主则是开始尽心将宿先生先送医院去检查身体。
宿先生道行一般,只是自小跟着爷爷学了一点皮毛,这次为了活命引起注意,加上手头边没可用的道具,直接用身体阳气最足也最厉害的眉心血画出的符印。
他运气好成功了,但也运气差,次次都被雇主房东给误会成脏东西了。
谢清风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各自去歇了。
第二天一早谢清风醒来听到敲门声,他去开门,外面果然站着的是景玺。
景玺推着一个餐车,干了服务生的活“1076号小景替谢先生服务。”
谢清风转身要去洗漱,闻言乐了,一本正经配合“是吗我很挑剔的,要是让我不满意,会给你差评的。”
景玺弯腰单手绅士鞠躬“乐意为先生服务。”
谢清风洗漱出来,景玺已经将餐食都摆到桌子上,每一道分量都很少,但样式很多。
显然是想让谢清风多吃几种,干脆每样都拿了点。
谢清风落座后,景玺手臂上搭了一块白色的毛巾,贴心站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