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喝酒,但我最会开酒和倒酒。这些活交给我来干。”
他把开瓶器怼进瓶口,吭吭哧哧地扭着,小脸因为吃力涨得通红。
从来没见过他这幅谄媚样子的朱晨风忍不住又笑了。
妈的,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然让他接二连三爽到。
卫东阳很快就取来一瓶果汁,放在桌上,然后接过秦青手里的酒瓶,说道“我来吧。”
朱晨风的乐趣被打断了,眼里的笑意淡去几分。
卫东阳慢条斯理地拧着开瓶器。
秦青感激地道了一声谢,然后拿起饮料瓶想打开。
卫东阳忽然看过来,提醒道“喝陌生人递过来的饮料时,你首先要看看瓶盖的封口是否完好,有没有针眼。你是明星,要懂得防范。”
秦青愣了一愣,然后便开始查看饮料瓶,脸上的感激之色更浓了。
“谢谢你卫东阳。”他再度道谢。
卫东阳摇摇头,温柔地笑了笑。
朱晨风挑眉问道“你很想演我的电影”
“是啊”秦青马上正色。
“之前说不想演,都是装的”
“是装的。你是最牛的导演,谁不想演你的电影啊”秦青眨眨眼,拍了一句马屁。
朱晨风揉揉眉心,仿佛有些无奈,实则在回味被爽到的感觉。小屁孩之前装得倒是挺像,演技不错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选你吧”他继续询问。
“我知道,所以我来表决心了。”秦青点点头。
“说你傻,你是真傻。说你聪明,你也有几分聪明。”朱晨风评价道。
卫东阳打开红酒,倒进醒酒器,然后找来一个玻璃杯,把果汁倒进去,放在秦青手边。
秦青连忙道谢,握住杯子。
卫东阳这才坐到对面沙发,静静看着两人。他的目光很专注,也很深邃,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灼热感。
秦青借着握杯子的动作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然后才道“其实上一次,我不是故意要离开片场的。你还记得我演最后那场戏的时候,你们往我脸上泼了道具血浆吧”
朱晨风回忆了一下,挑眉道“别跟我说你晕血。要晕你当场就晕了。”
“不是晕血,是过敏了。”
回忆起那件事,秦青忍不住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那个道具血浆掺了蜂蜜,我对蜂蜜过敏,但我当时不知道。演完那场戏,我的脸就红了,然后呼吸道肿起来,快喘不上气了。我找到副导演,跟他请假,他说我是找借口出去玩,死活不让我走。我也不知道我是过敏,就以为休息一会儿能好。”
秦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产生了窒息的感觉。
朱晨风面色微凝,不经心的状态慢慢化作慎重。
卫东阳放在膝上的左手忽然紧握成拳,戴在拇指上的蔷薇戒指散发出冷光。
这件事,他竟然不知道
坐在隔壁休息室的郑桥松和白石已是脸色阴沉,眸泛冷意。
“这件事你知道吗”白石问道。
“我不知道。”郑桥松摇摇头,满脸怔忪。
他以为自己把秦青保护得很好,但事实一再证明他错了。
白石冷笑一声,反讽道“你是一个合格的监护人。”
郑桥松没有做声,取出一支烟点燃,既自责又烦闷地抽了一口。
隔壁房间,秦青还在述说。
“我被副导演撵回房间,躺了一会儿。下半夜的时候,我呼吸越来越困难,而且整个脸都肿了。我给副导演打电话请假,副导演还是不让我走。我又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脸上包了一块毛巾,让我的助理偷偷把我带走了。到了医院,我就进了抢救室。”
秦青拿出手机,委屈地说道“医生说我如果再晚去十分钟,我就死了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让助理把那时候的病历发过来。他为了报销,拍了照留了档的。”
然而秦青数条信息发过去,陈子兴那边却都没有回音。秦青又打去电话,陈子兴的手机竟然不在服务区。
秦青无法取信于朱晨风,顿时懵了。
而隔壁的白石和郑桥松却陷入了迟来的恐惧当中。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秦青竟然一度徘徊在生死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