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离开。
走进来的人脚步稳健,气定神闲,应是还未发现她。敢堂而皇之地走进来,又拥有七把钥匙的人,整个大理寺不超过三人。
大理寺卿和左、右少卿。
库房很大,鳞次栉比,可以很好地打掩护。
韩绮脚步极轻,轻车熟路地走到库房前,好在对方没有关门,否则一定会弄出声响。
走出库门,她环视一圈,确认无人,才快步向外走,待到离开大理寺时,双脚一软险些摔倒。
路边有棵梧桐树,她靠在树干上喘了喘气儿,若是刚刚被抓包,后果不堪设想。
可就在她庆幸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两枚玉石相撞的细碎声,是腰间玉佩发出的声响。
“大半夜的,韩大人怎会在此”
秦砚略带散漫的声音,携风落入耳畔。
韩绮心口狂跳,扣在树皮上的指甲用力地挠了下,她转过身拱手,“下官送两位美人回去醉金楼后,又被灌了一斤酒,迷迷糊糊的以为要上值了,不知不觉走来了衙门,这会儿吹过风醒了酒,才发觉是自己喝糊涂了。”
秦砚提着六角宫灯,慢慢踱步到她跟前,附身嗅了一下她的颈间,在闻到酒味后,侧眸看向她被灯笼映出细细绒毛的侧脸。
一个大男人,怎么偏生了女相
“纵酒误事,韩大人悠着点。”
直起腰身,秦砚拍了一下她的胸口,发觉她那里并不是很平坦,随即大手撑了上去,试探了几下,疑惑地笑道“有些料啊,平时没少锻炼吧。”
胸口传来挤压感,韩绮连心跳都放慢了,身体不自觉地躬起,心道幸亏缠了束胸带,“哪里哪里,不及少卿大人十分之一。”
秦砚来大理寺是为了未处理完的新案子,但翻开卷宗时,忽觉酒意上头,人也晕乎乎的,便没了处理正事的心思。
又重重拍了两下,他收回手,勾住韩绮的肩走向自己的马车,“韩大人住哪里来着我送你。”
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桎梏着,韩绮被迫向前挪步,心里将秦砚骂了一百八十遍,嘴上却说着最怂的话“城西,城西老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