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非凡这话,众人的心踏实了不少,虽有心要问些事,但有怕影响了自身的恢复,只好憋在肚子里。
大家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卢然便起身将陈非凡带了出去,出了门,往里走,把他带到了自己所住的小屋中。
两人推门而入,闻到的是满屋子的草药味,唐幽正在屋中磨制解药,对两人的到来充耳不闻,继续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待两人坐下,卢然沏了一壶药茶,然后道“看来你是受了些伤回来的,想必这次营救铸器山庄,其过程一定艰辛吧。”
陈非凡从铸器山庄出来时,伤口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再加上一路过来也有些日子,应该早就痊愈,但为何卢然还能看出自己受过伤。
卢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我好歹也是个大夫,你身上的伤未必已经痊愈了,这药茶喝上几杯,明早起来,就足以根治。”
既然卢然卢大夫这么说了,陈非凡自当是全信于他,喝了一口杯中的药茶,道“此次遇到的暗风盟确实有些难以对付。”
卢然刚要张口喝茶,一听这话,忙道“这么看来,暗风盟是开始动真格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卢然这话让陈非凡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问道“卢大夫为何如此一说,难道你曾经遇到过暗风盟”
卢然微微一笑,口中的药茶慢慢下肚,接着才回道“我行走江湖也有些年了,不是我倚老卖老,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所知道的要多,恐怕就连一些江湖门派所知晓的事情也远不及我所知道的多。”
看来卢然这么多年行走江湖不只是寻找唐幽和救死扶伤,还听闻见识了许多江湖轶事,这让陈非凡更加想将他留在淡云山庄。
卢然此时不知陈非凡心中所想,而是接着道“关于这暗风盟,我知道的不少,要是大事小事说起来,那可是半天都讲不完;其中虚虚实实的事情,我也说不准,还是择要地说些于你听听,最近暗风盟出没频繁,你应该也知晓一些事了。”
陈非凡点头道“那些不过冰山一角,暗风盟之事,还需卢大夫说于我听。”
卢然将手中的杯放在嘴边,又喝了一口,娓娓道来“最近暗风盟频繁出现,确实有些罕见,一连毁了三个大门大派,那也足以将他们的野心暴露出来了。这门派由来已久,十多年前,我就曾听说过,那时叫做暗风帮,不过当时未见他们出来惹出什么大事,只是偶尔做些偷窃打劫之类见不得光的小事,没想到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
卢然说完,看了一眼陈非凡,见他没说话正认真听着,便接着道“经过那么久的蛰伏,如今他们要开始动真格了;万万没想到,正天帮的副帮主钱霸天居然是暗风盟真正的盟主,怪不得会有如此缜密的计划。恐怕这次暗风盟便不再有所保留了,之前是因为一直忌惮着左丞相的势力和武林正道同盟,那时你所见到的暗风盟,并不会全力而战;但如今武林正道同盟已经是形同虚设,而跟左丞相也撕破了脸皮,他们打的就是整个江湖的主意。”
陈非凡点头赞同,卢然这些话不无道理,之前在铸器山庄所遇到的莫应,便让陈非凡有了同样这样的想法;暗风盟蛰伏那么多年,到底图的是什么,或者说钱霸天和右丞相到底想要什么他不得而知,他自知整个事远不是他这么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所能想到的。
卢然一口将杯中茶喝个精光,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暗风盟在暗地中日渐壮大,原先只不过是个暗风帮的小门派;而如今的暗风盟门下有六帮一堂一镖局,六帮分别是暗风帮、夜鹰帮、狂虎帮、血狼帮、沥蛇帮、独龙帮,一堂是听风堂,而那镖局便是近几年刚出现的暗风镖局。当然,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暗风盟到底有多少门派多少人,恐怕江湖上没人能够说得清楚,怪只怪那时的江湖太过安逸,根本就没把当初的暗风帮放在眼里。”
“恐怕,当初钱霸天入了正天帮,就已计划着如今之事了。”陈非凡说到这,不得不佩服钱霸天的计划和隐忍的本事。
“没想到钱霸天心思如此缜密。我跟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卢然说这话时,倒是有几分感慨之情。
“看来此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陈非凡并不是悲观,而是觉得此计谋可谓是天衣无缝,犹如温水煮青蛙,根本让人无法察觉。
卢然点头认同,叹了一口气,又将两人杯中的茶重新满上,接着讲了一些关于暗风盟真真假假的事,其中有一些陈非凡也有所耳闻,但没出声打断,任凭他说了一个时辰。
在凡天谷又住了几日,经过卢然和唐幽的静心调养,各门各派的高手们的情况都大有好转,像李俊此等修为之人,又能开始重新练武了;不过,刚刚恢复再加上日久生疏,要赶上原先的功力,还需再过一段日子。
这里的事都差不多了,陈非凡想走,想让卢然跟他一起走;但他还没问,半路就出来一人,此人是凡天谷的外门徒弟,只学刀法不能学心法;要不是他自报姓名,陈非凡差点就忘了他,此人叫孙柯,之前是淡云武馆的武师。
“陈馆主。”孙柯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