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反馈应太过美好,不过也足够了。
沈婳再醒来时殿内昏黄,唯有两盏微弱的烛火,她睁着发懵的眼坐起,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
下午的记忆涌入脑海,她记得自己喝了五皇子的酒,再后来就不胜酒力被扶到了榻上。
她还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很是伤心地伏在凌越怀中哭,说着她做了什么噩梦,之后好似还发生了些难以启齿的事。
至于她是何时回的家,具体还发生了些什么,她便记不得了。
沈婳扶着脑袋轻微晃了晃,想喊杏仁给她倒杯醒酒茶,一抬眼才发觉不对劲。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鹿鸣小院,她还在永寿宫的偏殿。
沈婳立即掀开被衾,低头发现了身上的衣服,惊觉竟不是她来时穿得那一身,那个荒唐的梦瞬间又浮现而出。
她的脸止不住地红了红,撑着床榻踩着汲鞋要往外去,就听屏风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坐回去。”
沈婳愣愣地眨了眨眼,凌越怎么会在这。
果然就见那个高大的身影从屏风后大步走了过来,他的手里还端着个茶盏,见她的衣裙不整露出截白皙的脚腕,拧了拧眉“头还疼不疼。”
沈婳的双眼直勾勾地跟着他移动,闻言讷讷地点了下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不,不疼了。”
见他握住她洁白嫩滑的左脚,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也不知是谁给她换的衣裳,竟然没给她穿袜子,她的一双莲足光溜溜地晃着。
他的手指掌心皆有薄茧,与她的脚底触碰时,带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她忍不住地溢出声低呼。
沈婳头次知道,这个位置也是她的敏感处,光是被握着都会觉得痒痒的。
许是怕她睡着烛火太亮会晃眼,特意放得很远,他走动时带起一阵风,这会烛火晃动着,投下朦胧的影子。
那个荒唐旖旎的梦,再次浮现而出,她梦见下午也在这张榻上,她倚在他的怀里,衣衫松散,他咬在她的肩上。
而最让她面红耳赤的是,她被牵着握着把奇怪的匕首。
虽然只是梦,但那个梦格外的真实,真实到他一看见凌越,浑身就泛起了红晕。
她的脚趾紧张地微微抠紧,下意识地抽了抽,可他的手掌却尤为有力,紧紧地握着怎么都抽不开,只能舔了舔下唇试探着道“阿越,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喝醉的小鹿。”
他握着她的脚,从旁边的锦凳上取过洁白柔软的罗袜,放缓了呼吸,缓慢地从她的脚尖一寸寸地往上套。
这双脚,曾勾缠着他的脚腕,那会他便想褪去她的鞋袜,午夜梦回间,更是多次梦见过这样的场景,如何舍得放过。
他的手指在她绷紧的脚背上划过,所到之处皆带起阵阵战栗。
偏生穿到一半又停下,不急不慌地,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沈婳撑在榻上的手指忍不住地蜷缩紧,咬着下唇,仰头看向昏暗的房梁,根本不敢看凌越一眼。
“阿越,痒。”
“下回出门在外,还敢不敢谁的酒都喝。”
他今日最气的便是这点,天知道他踢门瞧见凌维彦在床畔是怎样的心情,也就是凌维彦是君子,若换了旁人瞧见她那满脸酡红的样,谁能忍得住。
就这么点酒量,也敢学人家喝酒,她与沈成延真不愧是父女,连着半吊子的酒量都学了个十成十。
他捏着她脚掌的手指微微收紧,略带了些惩罚的意味。
沈婳目光闪动着可怜极了,“不,不敢了,再也不喝了。”
凌越的喉间发紧,声音有些低哑“合卺酒可以喝。”
沈婳蓦地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他悠悠地又道“下午不是做梦。”
沈婳那双黑白分明的鹿眼忍不住地睁圆,不是做梦,岂不是那些面红耳赤的事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