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初夏的旁边,眼睛看着她,目光里流露出担心。
初夏双手捧着杯子,转身看向岑峥年,把程军的事一五一十和他说一遍。
听到程军威胁初夏时,岑峥年眉心重重皱起来,伸手握住了初夏的手“你有没有事他有没有动手”
“没有,你听我说完。”
岑峥年脸上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和这样的人正面冲突。说我自私也好,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事情,都必须在你平安的情况下,不然我情愿你不去做。”
初夏抿了抿嘴唇,抬眼定定地看着岑峥年。
岑峥年回望着她,眼里的神色很认真。
初夏靠近他怀里“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冲动了。”
岑峥年拍拍她的肩膀“我在的时候你可以冲动。”因为他会保护她。
初夏“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万一那人真和你打起来,你打不过人家被揍了怎么办”
岑峥年叹口气“那也没办法,只要你没事就行。”
初夏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笑了一会儿,继续和岑峥年讲之后的事情,问他该怎么办。
“后面你做得很好。程军这样的男人很容易记仇,你那样说可以保全你自己。这种人你不用多管,他过不了实习期。”
初夏在他怀里仰头看他,正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她没忍住摸了下“为什么”
初夏其实也明白程军这样的人走不远,想达到目标,但又不够隐忍,严医生见过那么多人,不会看不出来。
她只是想再听岑峥年的解释。
岑峥年抓住她的手,喉咙又上下滚动了下,磁性平稳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程军在医院门口就直接发泄不满,这样忍不住本性的人,再会讨好人也会很快露出马脚。”
初夏点点头,“嗯”一声。
“妈”她正要说些什么,开门声和岑淮安说话的声音同时响起。
初夏立马一个使劲推开岑峥年,她坐正身体,用空着的手理了理头发,喝一口水,若无其事地看向门口的方向“安安,放学了”
岑淮安低垂着眼眸换鞋,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嗯。”
“妈,我们老师说,志愿表和材料已经交上去了,等到了暑假我就可以去夏令营了。”
“好啊,等过两天你周日了,我带你去百货大楼买点你去夏令营需要带的东西。”
“嗯。”岑淮安点点头,这才抬起头。
被初夏推得倒在沙发上的岑峥年,此时已经坐直了身体,他和初夏脸上都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晚上,岑淮安拆开西北和梁州送来的信。
西北的小伙伴岑淮安之前还见过,但和邦哥他们,他真的很久没见了。
邦哥比他大,现在也在上初中。
他现在成绩提了上去,虽说不是拔尖,不过考高中是没有问题的。
“安安,我们这边学校附近最近新开了一家游戏机店,我许多同学每天都要去里面打游戏。我也进去打过一次,没什么难的,但老虎机里老板调整的难度很有意思,这完全可以自己控制挣钱的多少,你们那边有这种游戏机吗”
邦子的信里,对老虎机有很大的兴趣,不是感兴趣玩它,而是感兴趣怎么用它挣钱。
岑淮安皱了皱眉,拿起笔在纸上写道“我这边也有。不过我没有去过,但我知道,能用来操纵赔率的老虎机,是赌博。邦哥,这不是正道,我知道你想要快速挣钱,但如果用这种方法挣钱的话,你以后会在泥潭里越陷越深,最后想出来的时候,也没法出来了。
我们现在年纪很小,以后的机会会更多,你不要被眼前的迷障遮住了眼睛。邦哥,我还等着你来京城和我一起上大学。未来很美好,可如果走错了路,那一切都不一样了。邦哥,我希望我们未来都好好的”
岑淮安生怕邦子真想办法弄台老虎机放在学校门口,他从小被初夏耳提面命,黄du毒是刻在骨子里不能碰的东西。
他也生怕邦子会沾染上这些。
现在的游戏厅,能开的人,大多背后都是硬茬子,干的不止这一个生意。
岑淮安自从寄出去信之后,就一直等着邦子的回信。这么些年没见过面,他也怕邦子变了模样,不愿意听他说的那些。
而此时,梁州的邦子他们拿到了岑淮安的信。
邦子现在已经初具少年的模样,剃着个板寸头,眉毛一扬,整个人带给人一股不好惹的气场,明明长相挺好,却让人无端害怕。
“小破烂的信,一起看看”
邦子甩了甩信,单手抽出来,一甩打开,猫仔他们瞬间门围过去。
看完信之后,猫仔脸上露出来疑惑“那老虎机有安安说得那么可怕吗不就是个游戏机。”
猫仔没有邦子那么有自制力,要不是每天做生意,他天天都要去游戏厅玩几局。
邦子一脚踹他屁股上“小破烂在京城,你在梁州,你见识多他见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