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军训完,晚上就是拉歌,初夏在人群中凑着数,脑海里却想着这会儿的岑峥年和岑淮安在做什么。
两人在下棋,但岑淮安不像以前,一下棋就完全沉浸进去,他有些心神不定。
岑峥年看出来了,没有说,在岑淮安走错一步后,他堵住了岑淮安的路。
岑淮安看着棋局,又乱下了一个棋子,脑子根本没放下下棋上。
岑峥年叹口气,没再落子,而是看着安安问“是不是想妈妈了”
岑淮安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声音都有些没精神。
“爸爸,军训是不是像我在爷爷家看到的那样”
岑淮安在部队里,是看到过军人训练的,很辛苦,那么冷的天还要在外面站着,一动都不能动。
岑峥年点头“差不多。”
军训就是要磨练大学生的心志,让他们团结起来,快速融入大学生活,像新兵训练一样,很累很苦。
岑淮安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之前初夏去梁州,安安虽然想她,但不担心妈妈受苦。
可是军训那么辛苦,妈妈身体又不好,他好担心妈妈啊。
“爸爸,你带我去看妈妈好不好”
岑峥年第一次看到岑淮安这样哀求地看着他,安安性子倔强,很少露出这样脆弱的模样,岑峥年瞬间就心软了,根本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等后天休息日,我带你去。”
岑淮安“不可以明天吗”
岑峥年摸摸他的头“妈妈不会想看到你为了她耽误学习的。”
岑淮安只能低头去算还有多久能去见妈妈,后天是周日,再等一天就好了。
晚上初夏回到宿舍,勉强打了壶热水擦擦身上,就躺床上不想动了。
而之前期待军训的室友们,此时一个比一个蔫,再也不说期待军训的话了。
杨金趴在床上哀叹“为什么我们的教官这么严格太累了,究竟是谁规定的大学生一定要军训”
初夏对面上铺的梁文文有气无力地说“国家。”
杨金闭嘴了。
第二天起来,所有人都是腰酸背痛,下楼的时候那叫一个酸爽,连最爱美的女生都没办法注意形象了,忍不住呲牙咧嘴。
初夏也不例外。
但能撑过第一天,也能撑过第二天,到第三天,大家已经习惯了军训,到操场自动去灌防暑茶,等着军训开始。
而对应着的,就是大家越晒越黑的皮肤。
初夏已经放弃照镜子了,每天回去都要仔细涂面霜,只求不要晒破皮。
周日上午,初夏照例被教官叫出来给大家示范动作,她没看到,操场外岑峥年领着岑淮安,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爸爸,妈妈好漂亮啊”
岑淮安只感觉现在的妈妈很精神,和以前不一样,他不会用英姿飒爽这个词,只会说漂亮。
岑峥年的目光也完全从初夏身上移不开,他笑着“嗯”了一声。
就像安安说的那样,此时认真做着军训动作的初夏,很美。
两人就站在外面一直看着,直到教官说了休息,初夏准备去喝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她一抬头,看到了岑峥年和岑淮安在操场外朝她挥手。
初夏脸上顿时露出来笑容,拿着水壶朝两人走过去。
“你们怎么会来”
“妈妈,你脸上有汗。”岑淮安掏出来自己的手帕,放在初夏的手上,虽然军训的妈妈很漂亮,可是也好辛苦。
爸爸都不让他站在太阳下晒,妈妈却一直在太阳下。
“安安担心你。”
初夏擦着汗,听岑峥年这么说,她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低头去看安安,心里是抑制不住往外冒的高兴。
而岑淮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往旁边扭了扭。
“只有安安,你不担心吗”
“担心。”岑峥年把初夏手中的手帕拿过来,给她擦了擦她脸上没擦到的地方“我也为你自豪。”
初夏眉眼弯弯,军训的疲惫好像一下子都消失了,只剩下快乐。
休息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初夏感觉还没有和岑峥年、岑淮安说几句话,教官就开始吹集合哨了,她快速对岑峥年和岑淮安说了句“等我中午一起吃饭”
然后快速跑进队伍里。
刚刚班里不少同学都看到了初夏和岑峥年、岑淮安的动作,现在好奇心疯长,非常想知道初夏和那个好看男人还有小孩的关系。
因为初夏长得好看,这几天军训又天天站在最前面做示范,因为动作标准还经常被教官夸。
漂亮又优秀的人,自然会有人喜欢。
不仅仅是男生,女生也好奇,特别是初夏的室友她们,更想知道。不过只有毛小兰一个人知道那是谁。
但她内向不爱说话,没和人说过初夏有丈夫孩子的事。
这场军训,因为很多同学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