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路。
岑父看不得他灰心的样子,说他可以努力走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军队有名额,不过还是需要先参军。
初夏眨眨眼睛问他“后来呢”
岑峥年笑道“后来我就参军,在部队里各种表现、做好事,只要有利于我被推荐的事,我都会去做,不管是不是喜欢。”
入伍两年有第一次推荐机会时,岑峥年没能竞争过部队其他人,第二年他继续努力。
后来终于成功被推荐进入大学,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专心投入大学的学习中。
之后的事情初夏都知道了,他没再往后说。
其实在部队那几年,是岑峥年一直觉得很艰难的时刻,不是身体上的煎熬,是心理上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也不知道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会不会有用,有时候晚上他望着满天星星都会在想,他的前路究竟在哪里
直到进入大学后,他才没了迷茫,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
因此后来他很少提入伍时的生活,他以为那些煎熬的日子他忘了。
但现在他才发现,其实他没忘,那段日子教会了他要坚持,虽然前路茫茫,但终有破开的一天。
现在他也能轻描淡写地对初夏讲出来这些,不带任何埋怨。没有那时候的坚持,就不会有现在的他。
初夏听完岑峥年的这些话,心里只一个感觉,佩服。
如果她不知道未来有高考的情况下,她估计不会像岑峥年一样,为了一个看起来不能实现的梦,去拼一个极小的机会。
她会像普罗大众一样,按部就班地工作,或许高考来临的时候会抗争一下,没有高考就一辈子过平淡的生活。
像岑峥年这样的科学家,他们极坚韧的性格,常人很少有。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被岑峥年吸引了,因为他身上具备着她没有的、这个时代科研工作者特有的特质。
岑峥年说完,初夏良久没说话,他觉得自己说的话题可能有些沉重了,便指着那架飞机说“你知道它是我什么时候做的吗”
初夏从自己的思维里出来,下意识接道“什么时候”
“我初中的时候。”
每个模型都有一个故事,岑峥年说的时候,眼里都带着光,就像岑淮安学习围棋的时候一样。
初夏发现,两人真的是父子,对待自己喜欢的事情眼睛都是亮晶晶。
初夏又走到了书架前,发现大部分都是专业书,还有些比较红色的书,就没有其他的了。
不过也正常,前几年情况严谨,谁敢在家里放其他的书。
不过上面有个手抄本夹在里面有点奇怪,初夏伸手要去抽,岑峥年先把那个本子拿了出来“这个都是我计算的一些公式,没什么意思。”
说着他快速翻了下,初夏都没有看清,他又塞进了书架里。
初夏总觉得怪怪的,她伸手,眼睛弯了弯说“那我要看看究竟是怎样没意思”
岑峥年和她对视了几秒,无奈笑着说“非要看”
初夏点头“嗯。”
岑峥年把手抄本又抽出来,递给初夏“其实里面是当年班里流行的手抄本小说。”
初夏看他一眼,随意翻开本子其中一页,入眼第一句便是月儿高高,虫儿鸣鸣,胡梅儿一边走,身上轻薄的纱衣一边往下褪,她终于来到世人崇拜的高僧面前,染着豆蔻的手指一点点轻轻在经文上勾画“圣僧,你看看我呀”
妖女惑乱,僧人下凡,犹如洞房美景,娇喘吁吁,蜜露滴滴
初夏“啪”一下合上了手抄本,脸瞬间红得发烫,“你你怎么看的是这”
岑峥年将她手里的手抄本拿过来,眉眼含笑看着她“我看的是什么,嗯”
初夏听出来他话里的故意,倏地抬头瞪向他“你故意的。”
岑峥年“是啊。”声音已经有了其他的味道。
他的手触上了初夏的脸,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旖旎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脏乱跳的气息。
就在岑峥年的身子俯下来,两人越靠越近,初夏的呼吸都要紧张得停止住时。
忽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爸爸,妈妈我赢了”
初夏立马把岑峥年一把推开,脸上露出毫无破绽地笑容看向门口的岑淮安“安安真棒”
“爸爸,你干什么呢”
初夏用的力气太大,岑峥年没有防备,被她推得后靠在书架上,姿势有点奇怪。
岑峥年如常地站直身子,掸了掸衣服说“不小心被绊到了。”说话时他眼睛一直看着初夏,初夏心虚地看向一边,故意不看他。
其他小孩也挤了进来,看到岑峥年那一墙的模型,全都“哇”一声惊叫出声,跑到那面墙的跟前,眼睛一个个圆鼓鼓的,睁得溜圆。
“叔叔,这都是你的吗”胡攀登崇拜地看向岑峥年,眼睛都放光了。
“是的。”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