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动了动“二妹”
“你要是再劝我,别怪我不念情把你赶出去。”
初夏冷下脸,一副准备赶客的模样。
罗初雨从小被王玉兰洗脑到大,和她说不通,初夏也不准备和她多说什么。
她就希望罗初雨自己做扶娘家魔的时候别拉上她。在这里说这些圣母的话,只会让她烦。
“你你脑子真的坏了妈说得对,你就是没良心了,她真的白养你了”罗初雨一脸失望。
初夏真的不想再听她说这些没用的话,起身拉开门“大姐,你不要逼我赶你。”
“好好好”罗初雨站起来“把娘家人都得罪完,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气得脸发抖,站起来就走。
看着立马关上的门,罗初雨心里又气又委屈又不解,二妹以前和她最好,就这一段时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初夏这才看向岑淮安,往他嘴里塞个牛肉干问“有没有吓到你”
岑淮安摇摇头,抱住初夏的胳膊说“妈妈,你有我。”
姥姥她们不要你,我要你。
初夏听出来了岑淮安话里的意思,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对,咱们娘俩过,日子还更红火呢”
九月一号,纺织三厂附近有个小学,是纺织厂的附属小学,附近的小孩儿都在那里上课。
初夏在询问了岑淮安的意见后,带他去学校报名。
附小今天人很多,都是家长过来交钱报名的,还有其他年级的学生也在今天开学交学费。现在上中小学不免费。
规矩严的小学要求小孩七岁上学,不过厂附小是厂里办的学校,对厂职工的小孩要求没那么严格,只要不是看着太小的,交钱了,五岁也收。
一学期的学费加学杂费10块,就是这个钱,有些家庭也不愿意拿,所以也有很多小孩没有上学,大部分是女孩,纺织厂里也有这情况。
后世九年义务教育取消学费学杂费,真的是为上不起学的孩子开辟了一条求知道路。
初夏就看着登记报名费的学校老师记上岑淮安的名字,头也不抬说“后天来上学,去学前二班。”
这时候的学校还有学前班,上小学一年级前先上学前班。
初夏知道邦子为什么不来上学了,学费学杂费对他一个小孩来说太贵了。
她这几天都没问岑淮安两人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今天想起来了,便顺嘴问了下“你和邦子你们这些天挣多少钱了”
她也没想着岑淮安能回答上来,大人也不是天天记账的,一个月可能才算一回。
没想到岑淮安脱口而出“493块。”
初夏惊讶不已道“去除成本算的”
岑淮安点头“昨天算好的,今天卖的还没有算。”
初夏忍不住赞到“你们几个真了不起”
岑淮安嘴角往上扬了扬,又努力压压说“我只有周末去卖,我挣得不多。”
“那也很厉害了,今天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初夏知道岑淮安最爱吃,和他以前挨饿的经历有关,小红花的奖励兑换最多的就是吃的,另外是钱和玩具。
岑淮安指了指街头卖棉花糖的,舔舔嘴唇说“我可不可以吃那个”
初夏当然答应他了,棉花糖不贵,几分钱而已,不止给他买了,她自己也买了一个。
现在的棉花糖没后世那么多款式,就是白白的一团。
岑淮安小心地舔一口,和奶糖不同的甜味让他眼睛弯了弯,非常可爱。
初夏忍不住捏了捏他已经有了肉的小脸,换来他疑惑的眼神,初夏脸上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事,你脸脏了。”
然后一大口把棉花糖吞了,换来岑淮安一个震惊的眼神,但接下来他也学着初夏把棉花糖一口吃了,小嘴巴鼓得圆圆的,更可爱了。
吃完棉花糖,岑淮安不舍得把竹签扔了,小心舔了舔收着。
晚上,他写日记,初夏就看到他在本子上写道今天妈妈请我吃棉花糖了,甜甜的,和吃糖果的味道不一样。就是妈妈教我的吃法和别人的不一样,吃起来嘴巴里都是棉花糖,但我还想再试一次。
其中很多难写的字他不会写,通通拼音代替,比如糖、嘴这些字。
但对比岑淮安之前写的日记,拼音还是少了些的。
这是他每天努力学习生字的成果,初夏格外自豪。
可惜这么优秀的儿子不能时时找人炫耀,会惹人讨厌的。
“邦哥,我明天要去上学。”岑淮安看着泡沫箱里的冰糕,眼里都是不舍。
去上学后,他就不能卖这些冰糕了,钱就挣得少了。
邦子低垂着头,藏住眼神里的羡慕,嘴上却说着“上学有什么好的光花钱还挣不到钱。”
岑淮安想了想说“也不一定,在学校也可以挣钱。邦哥,放学的时候你把冰糕推门口卖,我觉得不会比在电影院卖得少。”
他声音还有着稚嫩,可语气很认真,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