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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知道,用说的,是无法动摇姐姐的,毕竟疏不间亲嘛。”
淑妃看向乔沐筠的眼神有点复杂。
不光用说的,你就成功了。
别看淑妃脸上没露出什么来。
心已经动摇得太多了。
“嫔妾没有摆在桌面上的铁证,但是姐姐可以自己去拿。”
淑妃张了张嘴,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都第几次了。
每一次想开口阻止,去最后还是听了下去。
“令尊是在工部的听闻皇上最近要安排人手主持新农具更换的事情”
“这可是个扬名又轻松的好差事。”
“不如,宣令堂入宫,旁敲侧击的提一提这件事,看看她会求你帮忙把这个肥差给谁是在工部的令尊,还是您那位可怜的舅舅”
事实和证据就在那里。
你敢去验证吗
淑妃看着乔沐筠的挑衅的表情。
愤怒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把握
乔沐筠拿出的这个莫须有的未来时证据,可一点都不怕出岔子。
毕竟这是在未来确凿发生过的事情。
那时候当然不是农具更迭,不过也是个不错的差事。
那位张夫人的所作所为,让这对本就关系紧张的母女,状况急转直下。
张夫人不明白,一向听话懂事的女儿怎么了
为什么不帮自己的外祖家。
她爹不争气,女儿想要在宫中站稳脚跟,不靠着外祖家靠谁
淑妃更不理解,为什么外孙都有了,父亲在母亲眼里,却始终是“外人”。
舅舅是她的亲人,父亲就不是了吗
为了舅舅,自己可以退让。
多番帮助和退让,怎么就变成了为了舅舅,就必须牺牲父亲的前途和利益
当年的乔沐筠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
顺势挑拨,让淑妃和孙氏决裂。
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恨意和不满,更是让淑妃在乔沐筠对孙楚秀下手的时候。
索性落井下石。
当年为了查清楚这些事,乔沐筠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如今这两位的关系没那么糟糕,挑拨起来有些难度。
可查这些事的功夫却省了。
再加上自己如今家境贫寒,无权无势,还能给淑妃营造出一种。
举世皆知,唯我不醒的错觉。
看着淑妃努力控制自己的样子。
乔沐筠就知道,今儿这事,成了。
“淑妃娘娘,我很不喜欢您那位表妹,这才有了这些忠言逆耳。”
未来的事情,不能宣之于口。
不过寿宴那件事,足够当做理由了,就当她乔沐筠睚眦必报。
“至于这逆耳之言您听还是不听,实际上我并不怎么在乎”
乔沐筠慢慢的屈膝行礼,恭敬的告退。
告退的时候,还不忘记做最后总结。
“娘娘姓张还是姓孙都可以,但是也请娘娘在孝顺慈母的同时,莫忘慈父以及祖父的恩惠、张家的血脉之情了。”
搞定,撤退。
乔沐筠前脚离开五色梅的花丛。
微禾和唐绾桑就跟了上来。
一个人给乔沐筠头上簪了一朵好看的浅粉色芍药。
另一个给乔沐筠披上一件白色的纱衣。
叠加之下,红色的襦裙顿时显出了柔和的桃粉色。
瞬间,乔沐筠的装扮从庄重典雅往娇俏方面靠拢。
至少不会给人远看是皇后的错觉了。
“姐姐可真是不易。”穿衣服还得避讳着。
“哪有不易若是没有这张脸,哪能第一时间镇住淑妃。”
毕竟自己和淑妃的位份差太多。
在这个后宫,恩宠重要,位份更重要。
那个李嫔几次三番的呛自己,凭得可不就是位份。
若是没有这张脸先入为主的营造气势。
淑妃还不知道要说多少次“放肆”来打断自己的节奏。
“这不是心疼姐姐忙碌嘛。”
请安的时候自然不能穿这一套。
所以乔沐筠请安后,火速回宣若阁换了个造型。
然后去目的地等着淑妃。
如今见了淑妃后,路上得用是纱裙遮掩一下,回头还得再换一套衣服,下午要去给皇后弹琴。
“这算什么忙碌知道宫中是怎么过年的吗”
普通人家过年,忙碌中带着喜意。
宫里过年,忙碌后就剩下疲惫了。
穿着几十斤的吉服祭祖,换一套造型去慈宁宫听训,然后再换一套造型见家人,匆忙的团聚之后,基本上还要再换一套造型去吃宫中的团圆宴。
宫宴结束,各宫还得守岁。
守岁结束就能睡了,然后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