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强搂在怀里的孟黛震惊得简直难以置信。
苍术为什么会变成孔青
还是说,根本就没有苍术,从头到尾都是孔青
少女蓦然惊醒似的,伸手便推他。可孔宫主早有防备,猛地将她拦腰抱起。
牢兰宫吃瓜群众们眼睁睁看着遁光一闪,两人须臾之间消失在眼前,不禁面面相觑前几天不还和表妹你侬我侬,今儿怎么和小妖女啊是南烛仙尊亲密成这样了
挪移遁法,千里只在咫尺之间。
绮月馆的大门兀然间被人踢开,一众仆婢叫这动静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是他们面沉如水孔宫主,打横抱抱着个绿衣女子,径自朝表姑娘房间走去。
门扉重重掩上,孟黛死命挣扎“孔青,你放开我。”
孔青按住她,唇几乎要贴在她脸上了“放你黛黛,别做梦了。”
少女气鼓鼓努唇,拳头如同急雨一般落在他身上,越发挣扎得厉害,孔青一把将她按倒在榻上,俯身亲下来。
孟黛更是气得眼眶泛红,张口就向他咬去,他也不松口,气息热意融融扑在脸上,他吻得愈发温柔。
渐渐的,这吻倒是有了些缠绵的味道,半晌,这个难舍难分的亲吻才依依不舍地结束。
孟黛恨恨掐他腰间软肉,孔青也不拦着,任她掐了半晌,等她掐累了,才轻轻握着她的手“痛快了”
“哼”孟黛别过头不想理他。
骗子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隐瞒身份,骗了她两次
孔青捏着她细嫩的手“你要打要罚都随你,嗯”
孟黛不满哼道“你皮糙肉厚,我又打不过你。”她转过脸来,微微昂起下巴“除非你自封法力。”
“好。”孔青站起身,蓦地从腰间拔出森索苍黄剑,递到她掌中,还没等孟黛反应过来,“嗤”他径自凑过来,仙剑穿透胸膛。
森冷剑光照亮了孟黛错愕的眼睛。她心尖猛地一颤“你、你你疯了,我告诉你,我、我才不”
一滴血,落在手背手,好像灼痛了肌肤。
她手足无措地拔出仙剑,可是滴滴答答,一滴滴落下来,烫得刺痛了心口。
泪珠毫无征兆从眼眶里大颗大颗滴落上来,少女哇地一声哭出来“你、你你欺负人”
她猛地扑进孔青怀里,撞在伤口上,叫他倒吸一口凉气。孔宫主忍痛,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笑道“欺负你什么”
孟黛泪眼朦胧“你就知道欺负我不忍心。”
“你这个坏东西”
“可是谁叫你喜欢这坏东西呢”
“呜呜呜我呸”
少女一边哭,一边伸手抚他胸口上的伤,可是血液止不住地从她指间溜走,她哭得哽咽了片刻,哭得更厉害了“你这是什么破伤啊”连造化之力都止不住。
孔青道“杀运入体,不打紧,养个十年八载的也就差不多了。”
他搂着少女,在她耳边柔声道“留下来,好不好”
“嘤嘤嘤,我讨厌你。”
孟黛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不但没有趁孔青受伤的时候离开,甚至还因为担心他的伤势而留下来。
知道她喜欢珠玉甜食,见天地拿这些小恩小惠讨好她,呵,不要脸。
她气还没消呢
等他伤好了,她立刻就走。分拣药材的动作愈发愤愤起来。
已是春日,却还是冷飕飕的。外间只有三两梅花横斜,婢女竹里掀起珠帘进来,小心翼翼道“仙尊,有客来访。”
“不见。”
竹里怯怯道“可她自称是您的故人”
牢兰宫能有什么故人孟黛烦躁“我都说了不见了,让他滚出去”
忽听有人笑道“黛黛,连贫道也不见么”
“都说了不”
孟黛猛地抬起头,却见门前这紫衣女冠拂尘轻扫,盈盈含笑,她又惊又喜“妙法姐姐,你怎么来了。”
妙法真人眸子一扫,见此屋处处用心,件件珍奇,此屋中女主人虽有愁绪,却对炼药之事极为上心。心下有了计较,坐在她面前,微微笑道“黛黛,贫道此来,本是为了一个传言。”
孟黛给她倒了杯茶,奇道“什么传言”
“据月前曾在鄂渚游历的修士所说,他们亲眼看见孔宫主抢了昆仑的南烛仙尊。”
孟黛一盏茶险些倒妙法真人身上去,霎时间脸色涨红“哪个、哪个长舌的敢凭空污人清白若叫我知道,我定然”
妙法真人笑道“自然了,与孔宫主详谈一番后,贫道也打消此虑。”
孟黛诧异“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譬如,开始,你把他认作天璇,他只以为你是普通女修,后来,你入牢兰宫,他顺水推舟,你不明就里还给他下毒”
“够了够了”孟黛急忙打断她,双手捂脸,简直不想见人了,又羞又恼道,“他、他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了真是、真是”
羞死人了
妙法真人抿了口茶,眼神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