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不知这位姑娘是”
“表妹。”
你们俩这关系,看起来可不是表哥表妹,看起来柳城主凭借自己老道的经验思索着哦,他懂了。
“柳城主。”
柳城主一凛“属下在。”
“今日之事”
“属下绝不敢外传。”
“不,你回禀陈宗之,尽管推到孔某头上。”孔青神色又恢复了淡漠。
柳城主错愕“您不留下”
孔青招呼孟黛“走吧,表妹。”拿得心满意足的孟黛,这才施施然收了手。
待柳城主目送孔青与孟黛身影飘然远去,一条亮银的发带,飘然落入柳城主掌中。
“城主,宫主这是什么意思”一直充当透明人的判官不禁问道。
“什么意思孔宫主留的护身符。”柳城主嘿嘿笑道,“也是让咱们给孔宫主当好眼线。这条发带,就是让陈长老相信,孔宫主来此,特使、城隍被杀,府库被抢,咱们虽敌不过孔宫主,却也拼死留下了他的发带告诉陈长老他重伤未愈,是没牙老虎。告诉陈长老,咱们忠心耿耿,一心为长老做事。”
判官恭维道“城主高见。”
“呵呵,上报的时候记得,府库被洗劫一空,今年上缴牢兰宫的先欠着。”
反正东西留下也得便宜陈长老。孔青也知道,他拿了大头,留下的是施恩。
大长老、判官心领神会“多谢孔宫主厚赐啊。”
孟黛也觉得,得感谢感谢孔青,他的名头实在太好用了。
这趟城主府一行十分圆满。她笑话也看了,人也戏弄了,东西也拿了,回来也该炼炼丹补充下库存了。
炼丹对孟黛而言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她草木跟脚,天生谙熟药理。每日炼完丹,就听纸人带回来的消息,说什么城主为了掩饰,还把府库给烧了;什么永夜魔君冥顽不化,杀了好多人,又拉着一帮人逃到玉门郡去了。
牢兰宫今年的瓜,真是又多又熟。孟黛感慨。
孔青疗伤之余,也会作作画、吹吹笛、时不时拿着颗棋子研究半天。
孟黛和天璇接触其实不多,她和天璇的大师伯,神神叨叨、擅长算命的昆仑璇玑峰首座倒有一点交情。见他如此多才多艺,不禁感叹真是歹竹出好笋。
而且她发现天璇也会扎纸人、纸马,甚至纸鹤,那纸做的玩意自个儿在天上飞来飞去,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儿。
孟黛觉得很神奇“它飞哪儿去了”
孔青当然不能跟她说在联络旧部心腹“你猜。”
“那你怎么做到的”
孔青不大耐烦,随口敷衍“你也能做到。”
“不一样啊,我做的纸鹤一点也不好玩。”孟黛是用法力强行驱使的,越远越没用,孔青捏的纸鹤跨越千里也会很灵动。
孔青无情地拒绝“那你找其他好玩的去。”
“你教教我嘛。”孟黛完全没有小师叔的包袱,一幅不耻下问的态度。
孔青忙着跟师兄联络,不是很想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搭理她“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孟黛急了。看孔青不为所动,她又放软了语气,“我也可以教你呀,咱们互相交流交流,你这样闭门造车法术是不可能进步的。”
“这种法术不需要进步。”
孟黛去拽他手“哎呀你现在又没什么事干,教教我嘛,我也会很多其他法术可以教你呀。”
孔青有些头疼。相处这么些日子,他早看明白了,孟黛修为不低,但不务正业,一心玩乐。为了好玩的,一定会来纠缠他并把他烦死。
要是以前在牢兰宫,他早把人扔出去了。但是现在却不好给人甩脸子。
想了想,他终于答应,并告诫道“教你可以,要是学不会不许来烦我。”
孟黛道“我聪明可爱美丽善良大方,怎么可能学不会。”
“”孔青抿唇,似笑不笑,“这种话自己说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我说得事实啊。”孟黛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白纸,“快点快点。”
孔青接过她手里的纸,随手折了几折“这种事都是别人评判的。”
孟黛学着他一样折纸“那我不要他们评判。”
孔青愣了愣,忽笑道“也好。”
孟黛确实口齿伶俐,学得也很快。即使她和孔青用的法子完全不同,也很少会拿她自己那套的掺进来,孔青不用纠正她的以前的习惯。
孟夏时节,日阳高照。
槐树下的年轻男女相对而坐,青年指点着少女“你这鹤是死物,没有灵性。”
“什么是灵性”
“生灵就有灵性。山有灵,水有灵,花草树木也都有灵。”
她想起千百年前,祁连雪山上那朵并蒂白莲,受月华而得灵性,对天地间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
什么是灵,她就是灵。
初夏的风愈发和暖,吹拂着翠绿的树梢,也拂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