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彼得帕克朝那边望了一眼,在看清对方的脸后又泱泱地将头扭回去。
这个人和他一样是前几次马蜂袭击案的见证人,也和他一起去纽约警局做过笔录。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人从头到尾都不相信马蜂怪物的存在,甚至还将这个当做他胆小的证据传遍了整个校园。
如果可以的话,彼得帕克真想穿上蜘蛛战衣将这个人和其的同伙打一顿,但是不行。
他当初披上这身战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报私仇,而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所以他现在正在研究马蜂怪物,不管其他人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如果发现了异常,却不有所作为,彼得帕克觉得他将永远为此感到内疚。
“嘿,小子。我在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回答”
鼻子上打着纱布的青年似乎被这种不予理睬的态度激怒了。他径直冲动了覆盖着白布的尸体旁边,然后粗暴地把将白布掀了起来。
“看看这具尸体,大体完好无损,只在某个地方有一个肿包。如果真的是马蜂怪物干的,它又像是你所说的那么能,怎么不把这个人吃了呢”
“你就承认吧,胆小鬼之前的事完全是你空想出来的”
青年的动作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只有一个离得较近的女警员来得及伸手去抓对方。但是青年的同伙也很快围了上来,他们很快按住了她的手脚,并且像人墙一样将他们围在正中央。
事情的发展让其它警员一个比一个感到骇然。他们既害怕伤到尸体被人追责,又担心手段过激将这群看起来只是中学生的青年伤得过重。
在这种时候,干脆利落的上膛声就无比清晰了。
青年们瞬间警惕起来,就连为首的那一个也将目光移向了黑洞洞的木仓口,然后一齐大笑出声。
握枪之人的手指细长,指甲圆润,就连五官都是偏向精致的那种。比起警员或者其他的正义之士,他倒是更像生来就应该呆在办公室中,对着各种信息挑挑捡捡的文员。
“老实说,小朋友,你可真不适合干这种威胁其他人的事情”
像是确信持木仓的人不敢动手一般,一个青年走上前,将自己的脑袋怼在了枪口上,“如果想让我们停下,你也许该做些更讨人喜欢的事情,就比如”
萨兰德没有理会他的嘲讽,扣动板机的手指没有丝毫犹豫的下压。
不知道是被这种果决劲吓到了,还是为那双孔雀蓝眼睛之中的漠然震惊,那群青年终究还是灰溜溜地退却了。
“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他们只是中学生。”不知道是谁声音发颤的提了一句,“万一不小心走火,情况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萨兰德没有回话,只是用手帕擦了擦曾被青年用头怼住的木仓口。
对于那种败类来说,这种方法才是最有效的。
“看不出来,你刚才的动作相当帅气。”
属于花花公子的调笑声再次响起,布鲁斯韦恩的眼睛中带有极强的调侃意味,“不教教我吗用空木仓唬人的技巧。”
萨兰德松开木仓柄转而去拉尸体上白布的手指一顿,看布鲁斯韦恩的眼神是难得的认真。
“韦恩先生,您问得这么多,该不会真的将自己当成我请的后援了吧”
如果不打算当后援,就不要将一切问得这么清楚。
随即,他听到那个难以琢磨的阔佬理所当然的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像是为了印证刚刚所说的话,布鲁斯韦恩神态自然的拎起白布的另一端,一副想要和萨兰德一起完成这个工作的模样。
“等等。”
布才拉了一半,萨兰德突然叫停。他俯下身子替尸体理了理因之前青年的粗暴动作而有些凌乱的衣领,然后在极其贴近脖颈的边缘发现了一小块棕色的污渍。
之前他还以为这是死者吃饭蹭上去的,而现在萨兰德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同样颜色的污渍,这估计就是苍老女子为马蜂们选定目标的方式吧。
“你似乎习惯于做这些。”看着尸体的面容被白布重新掩盖,布鲁斯韦恩挑了挑眉。这种事情一般是轮不到文员去做的。
“我只是不能忍受这些人在死亡之后还不得安宁。”
年轻警员的声音轻的几乎要化进空气里,神态就像是站在坟墓前宣誓。这种浓浓的古怪感让布鲁斯韦恩多看了他好几眼,却并未出声干扰。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萨兰德原本以为是之前那些捣乱的青年去而复返,待回过头时才发现,站在那儿的是曾被那些人高声嘲讽过的男孩。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彼得
“太好了,真的是韦恩先生”彼得帕克的两只眼睛都亮亮的,“如果不是因为刚才产生了骚动,我可能真的要跟您错过去了”
“看来是来找您的。”萨兰德自觉的后退了几步,给自己的新晋“后援”和他的小粉丝留出空间。
如果这个缠人的阔佬能被其他人引走,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