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有点痒,缩着脖子躲他,“是一种白桃清茶味的香包,我平时放衣柜里。”
“我也要。”
“嗯,下次给你买一些。”她想了想,“你可以试试另一种,只有淡淡的清茶味道,很清爽,更适合男生。”
霍屿辰捏她的手指玩,“都可以,你给什么我用什么。”
他把顾柔整个人抱到腿上,拢住她的身体,“今晚我不走了”
顾柔“你不敢。”
“啧,激我是吧。”他轻笑,“我有什么不敢,你别怂就行。”
说完他的手作势要往她衣服里钻,顾柔躲都没躲,两只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看。
霍屿辰的手停在她腰间,他眸色深了些,不再玩笑,“怕吗”
顾柔说“不怕。”
“想吗”
“不想。”
“小骗子。”他低头咬了她一口,嗓音渐哑,“你那眼神儿都要把我吃了。”
顾柔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认真说“我不怕,你不会欺负我。”
霍屿辰盯着她黑亮的眼睛停顿许久,忽然泄了气。
本就是逗她的成分偏多,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他还能等。
但他又有些不甘心,嘴上不落下风,“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把人抱上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压低身子瞧她,“今晚放过你,下次可就说不准了。”
“我睡隔壁,有事叫我。”他低头轻轻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低缓的嗓音让人忍不住沉沦,“晚安,宝宝。”
顾柔凝视他片刻,忽然毫无预兆地红了眼眶。
霍屿辰蹙眉,抬手抚摸她湿润的眼角,讲话声音温柔得不得了,“怎么了,怎么哭了”
顾柔没有忍住,泪珠从眼角滚出来,瞬间落入他柔软的枕头上,她隐着哭音,“爸爸去世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我宝宝了。”
顾柔曾说过,她的母亲是个赌徒,继父又进了监狱,想必这些年她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幸苦,霍屿辰一颗心软得不行,心疼死了,抵着她的额头,温声哄她“傻姑娘,以后你就是我的宝宝,我疼你啊。”
顾柔搂住他的脖子,“霍屿辰,你会永远都对我这么好吗”
他毫不犹疑“会。”
顾柔闭上眼睛,吻住他。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不受他们的控制了。
霍屿辰吻得凶猛。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只凭感觉,霍屿辰比顾柔强一些,但那双又急又抖的手出卖了他,根本掩饰不掉他内心的紧张。
毛小子初尝滋味,做什么都心急火燎没有技巧,但那股子青涩劲儿难能可贵。
没多久霍屿辰掀开被子,使劲儿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我家没那个,我去买,你等我十分钟,不,五分钟。”说完捞过小沙发上的手机急匆匆地跑了。
顾柔攥紧被角,侧身蜷缩在床上,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
她比霍屿辰还紧张。
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明明刚刚她只是一时动情,亲了他一下,就好像点了火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顾柔不后悔。
她就是那样的姑娘,要么不答应,要么不动情,一旦交心,不会骄矜,不会扭捏,什么都愿意付出。
顾柔至今记得那个晚上,外面刮着风,霍屿辰房间里的复古钟表很有节奏地滴答作响,北方供暖很足,在屋子里也可以不盖被子。
她的长发缠绕着他的指尖,他的掌心捏着她的身体。
她忍不住亲吻他眼尾那颗小小的痣。
一头刚刚尝到肉腥儿的大灰狼碰上一只软绵听话的小兔子,结果能好到哪去。
那些星星点点的痕迹,几天都没消散。
那天霍屿辰说了很多话,可到最后,昏昏沉沉的顾柔只记得一句。
他说“死了都行。”
试完婚纱回家的路上,顾柔问“我们第一次是什么样的”
霍屿辰不可置信地看了顾柔一眼,“你现在可以啊,这种话都敢问,也不怕勾我火。”
“你上次不是怪我没问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悠闲地搭在方向盘上,“你想听哪方面”
顾柔嘴角隐着笑,“你那时紧张吗”
霍屿辰轻咳一声,目光飘向窗外,“怎么可能,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你才紧张,手直抖,叫都不敢叫。”
顾柔轻轻“哦”了一声,“看来你很有经验了。”
霍屿辰偏头看了她一眼,“在这套我话呢”
他气死了“你是我初恋,我各种第一次都给你了,你现在跟我说这种话,你这女人有没有良心”
顾柔脑袋不灵光,“各种第一次”
“还要我细说开了那个头,哪次不是我先让你舒服”
“好了好了。”顾柔打断他的话,“不用说得那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