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梨在心里暗暗捶自己的小人,怒骂自己不争气,时梨,今天你的眼泪真的是跟泄了闸的洪水一样,管都管不住了。
“解决了,我给我哥打完电话了,我哥说”叶绍宇打完电话,高高兴兴的从外边绕过来,还没讲完,就又看见时梨的样子,愣在了原地,“不不是我的天,怎么又要哭了,真没看出来啊,这件事对时梨影响这么大呢”
祁则的耐心有限,现在看见叶绍宇都烦,真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安雷达了,每次感情一要升温就出现“有事说事。”
“唉,我这不是关心关心时梨吗”叶绍宇是真拿时梨当朋友了,不想她情绪再激动一次,勾了勾手指,对祁则说,“算了,先等时梨的情绪缓缓再说吧,我的祁,你出来一下,我先跟你说个事儿。”
祁则看一眼时梨,没动“什么事儿”
叶绍宇催促“就是大事儿,你出来再说,快快快。”
叶绍宇确实是有事儿要说,两个人留时梨在卡座舒缓舒缓心情,他们暂时去吧台那边儿坐。
叶绍宇让砸砸给自己倒了杯酒,缓解一下现在复杂的心情。
叶绍宇的哥哥是混娱乐圈的,能找水军,自然也能知道水军是谁找的,在叶绍宇跟他哥通完气以后,他哥哥没两分钟就处理好了,不光是处理好了,叶绍宇的哥哥还找到了消息的来源,发现了现在黑时梨的人都从哪儿来。
除了一部分确实是时梨的死黑,更多的是一个姓任的买家买的。
祁则不动脑子都能知道是谁“任子超”
“任子超这个名字听着好耳熟,是不是那次叶哥说应该送进男德班的吗”砸砸一直觉得时梨无端被黑很奇怪,连手上擦的酒杯都忘了放,直接指了指时梨现在坐的卡座那边儿,问,“我还记得那会儿大梨子在那边打他,当时我还有点儿心疼他,觉得大梨子打的好重,是他黑的大梨子”
“嗯,就是他。”叶绍宇点头,肯定了两个人,他一脸不屑,“不是我说,他也算个男的也配送进男德班男德班都觉得他恶心,我哥跟我说这狗早就找了,八成就是那天我们在酒楼打完他,他就恨在心上了,估计本来想第二天就搞事情,没想到时梨会停播,还停了那么久然后我哥跟我说时梨最近热度挺大的,好像是个职业选手,什么one的在直播间门喊了她句小舅妈,对方正好趁热度,想要鱼目混下珠。”
祁则没有意外“确实像他的作风。”
“早知道这样我当时都该跟大梨子一起下手”
“傻逼,太傻逼了,任子超真不是个东西,你瞧时梨今天晚上哭的。”叶绍宇咂舌,“我原来真不觉得她小女生,今天才知道人还真不能看外表,也不能听传闻,那眼眶红红的,跟小兔子一样。”
砸砸啊了一声“我就说有事儿,我还说我买的那些小甜点能安慰到大梨子呢,原来吃甜的是没有用的。”
“有安慰时梨的功夫不如多替她骂骂人。”叶绍宇翻看手机里的评论区,现在的风向有一点点的逆转,但黑的还是多,“该让时梨也骂,她就是太矜持了,我记得之前她直播间门有人黑她的时候吧,她就在那儿当不在乎,这东西怎么能当不在乎,别人还以为你是软柿子呢。”
“但大梨子好歹是公众人物”
叶绍宇鬼点子立马冒出来“那就给她搞个小号,反正她得骂,骂完怒气没了,骂完委屈也没了。”
申请小号是个简单的事情,叶绍宇不光给时梨搞了个小号,还给他跟祁则也搞了两个,砸砸没那么多顾忌,本来就是真粉,真身下场。
回到卡座,祁则带着叶绍宇跟砸砸坐到了软座上,把他们刚申请的小号丢给了时梨。
时梨有点儿没明白过来“干什么”
“登微博,登小号,来。”叶绍宇大手一挥,“光买水军有什么意思,还是要真身下场,我们个人跟你一块儿骂,把你的怒意委屈都统统骂出来,别给他们留情面,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时梨霸权主义。”
“对大梨子骂死他们让他们知道骂人的代价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互联网也不是法外之地”
时梨抬眼,看向边上的祁则,看到他对自己点点头。
这边儿还有叶绍宇的催促,时梨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几个人排排坐在卡座上,手里捧着手机,叶绍宇还专门给他们的群聊改了名字,四个人正式成立了一个时梨反黑小队,但凡有黑时梨的言论出现,四个人一起攻击。
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太热血,时梨好像都能听见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击声。
时梨扭头,又看了看围在她周围的这个人,埋着头,为了她奋战,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忽然泛上一阵暖意。
原来有了真正的朋友是这种感觉。
原来感觉会这么的好。
原来交朋友是会给对方支撑的,原来受委屈是有对方理解的,原来对方是愿意为自己的喜怒哀乐卖单的。
强心脏如时梨,鼻尖不置可否地又酸了。
有一说一,叶绍宇改的群名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