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冷气开得太足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让他感到十分的口干舌燥。
他不得不扯开了衬衫衣领的纽扣,脑子里旖旎的心思挥之不去,但他依旧极力的克制。
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肖意安还等着他拿衣服,正好手里这件就是给肖意安买的。
他正想要取下那件衬衫,却在瞥见自己那套深蓝色的睡衣时动作顿了一下。
这套睡衣穿在他身上肯定很好看吧
手里的衬衫放了下去,转而取了睡衣。
他折返回了浴室前,将手里的睡衣递了出去。
肖意安太羞怯了,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伸出一条白中透着粉的手臂来,瓮声瓮气的说:“谢谢。”
鹤步洲盯着眼前白得晃眼的手臂没说话,好半晌才将睡衣递了出去。
他欲盖弥彰的说:“没有准备你的睡衣,所以只能用我的凑合一下了,你不会介意吧。”
肖意安:“”
肖意安这一刻已经不是他了,他现在是只小龙虾,还是熟透了的那种。
霸总的睡衣,让他穿
一想到这件睡衣曾经穿在霸总身上,紧贴在霸总那荷尔蒙爆炸的肌肉上,然后现在又贴着他的皮肤,这算不算是有了肌肤之亲
这也太刺激了,他有点受不了。
肖意安浑身冒着热气,抱着睡衣大脑当机了。
鹤步洲在外头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有动静,忍不住蹙眉唤了一声:“安安”
肖意安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扬声应了一句:“我马上出来。”
他颤颤巍巍的将睡衣套到身上,明明丝质的衣料十分的亲肤舒适,他却觉得好似有无数双手在皮肤上游走。
那种感觉,让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鹤步洲已经又在外头敲了一次门,虽然他极力拖拉,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他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故作镇定的笑了笑,低头卷着过于长的衣袖,嘴里抱怨道:“你这睡衣太大了,我穿着就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鹤步洲的身高有一米九二,而肖意安只有一米七八,衣服大了不止一个号。
深蓝色的衣料紧贴着奶白透粉的皮肤,两种不同的颜色造成了视觉上的冲撞,让人想要亲手将这两种颜色剥离开来。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鹤步洲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眸光微暗。
“先将就一下,过几服就能送过来了。”
事实上,他已经在考虑如何让裁缝做衣服的速度再慢一些,最好一辈子都到不了。
这世上,最适合肖意安的衣服,就是他穿过的衣服。他的气息会一点点的把这个人包裹沾染,直至完完全全的标记镌刻。就像是那滴在宣纸上的墨水,终将会将那张白纸渲染成美丽的山水墨画。
低着头的肖意安看不到他眼底越演越烈的疯狂偏执,滴着水珠的柔软发梢,无害又绵软的贴在白皙修长的后颈上。
此时的肖意安,在他面前是完完全全毫无防备的,绝对信任依赖的姿态。他只需微微的倾身,锋利的犬牙就能叼住那块脆弱的后颈肉。
在自己失控之前,鹤步洲往后退了一步,指甲用力的嵌入掌心之中,刺痛感能让他保持冷静。
他转身去收了一件睡衣,对肖意安说:“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去洗澡去了。”
肖意安毫无所觉的抬头,乖巧的应了声:“我不困,我等你。”
鹤步洲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往浴室里走的脚步更为迅速了。
肖意安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霸总今天怎么一直怪怪的点
十二月的寒冬里,屋外大雪纷飞寒风凛冽,而身心火热的鹤步洲,却不得不洗了个冷水澡。
等他带着一身寒气和水汽出来时,心态和身体状况已经恢复到平日的状态。
肖意安说了等他出来,就真的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在床上等他。不过他也不是眼巴巴的等着,而是拿着鹤步洲的手机打游戏。
“这打野抓人都不会玩什么打野,我都被对面打野废了。”
沉迷游戏的丝毫没察觉他已经站在了床边,正鼓着腮帮子生气。
“这么晚了还打游戏,对眼睛不好。”
鹤步洲看着觉得好笑,上去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机,后者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让我打完这局吧,再挂机扣分我就被禁赛了。”
鹤步洲抿着唇与他对视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法拒绝那双满怀希冀的眼睛。
他把手机还了回去,伸出一只食指,“只能把这一局打完,结束以后就得睡觉了。”
“好的好的。”
网瘾少年忙不迭的点头,重新拿到手机以后,甜甜的弯着眉眼冲他笑道:“我们家霸总最好了。”
鹤步洲怔了一下,“我们家霸总”
操控着游戏人物的肖意安:“”
遭了,说漏嘴了。
他刚想解释,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