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盘应该是听到了主人的疑问,又自己运转起来,在余熹心中亮起光芒,显出她遭罪昏迷后的景象。
天机盘的视角和她差不多,所以她首先看到的是灵药池底,没多久被药力侵染变成青色的水面出现一抹暗红。
厚重衣摆不知是被风吹动,还是因为走路时惯性前倾,在水面展了展,像蜻蜓点水一般,一扫而过。
很快有人蹲了下来,伸出一只皓白的手腕,腕骨处有血缓缓滴落。
画面一转,变换成另一幕,妖王大人躺倒在地,暗红衣裳如同一朵盛开的艳丽花儿一般绽放,黑发散了一地,一红一黑异瞳在幽暗的地方散发出淡淡地光芒来。
他肤色很白,无论是黑发,还是异瞳,亦或者身上暗红贵气衣裳,都将他衬托得越发雪白干净,现在这副样子,俊美中又带了丝奢贵的颓艳。
衣襟处的衣物散开,露出修长漂亮的脖颈来。侧面有一排牙印,两侧深,中间浅,有血顺着伤口流出。他眉头都未皱一下,只在被舔了一下后,浑身战栗,似是难以忍受一样,被摁住的手腕难耐地转了转,指尖轻颤。
余熹“”
原来我临睡前看到的都是真的。
她真的把妖王大人压在身下,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难怪妖王大人面色这么蔫儿,他是一个连碰一下都反应很大的妖,这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
余熹犹豫片刻,嘶了一声,“头好疼”
她佯装难受地依着墙过去,虚弱地坐在妖王大人身边,“相公,我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伏焉藏在袖中的手,指尖微微一动,侧目看了她一眼。
人类面上表情很真诚,还有些心有余悸。
“我差点就死了,”她捂了捂心口,后怕道“亲眼见证自己心跳逐渐停止太可怕了,吓死我了,呜呜”
伏焉一顿,迟疑须臾后,往她那边倾了倾,一人一妖本身坐的就极近,这一下几乎肩膀和肩膀挨在一起。
人类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一向聪明的小姑娘瞬间反应过来,乖巧地将脑袋靠在他肩膀处。
重量压在衣裳上,衣裳摩挲在被舔过的地方,令他浑身僵了僵。
人类从炼化完龙血香香睡下,到刚刚醒来其实并没有多久,最多一天罢了。
一天对于龙来说,顶多也就只能算一个时辰,太短,他还没有从那种颤栗的感觉中脱身出来。
伏焉本能低头,看了看脖间。
人类留下的伤痕不含任何法则和神通,如果不是他放水,她或许都咬不破,所以这伤好的很快,几乎她前脚睡下,后脚已经治愈,只留下的异样感觉没消罢了。
说难受倒也没有,如果只是疼痛之类的他反而欣慰,他过不去的是其中夹杂着的一刹那愉悦。
伏焉不自觉抓了抓衣襟。
为什么会这样,他完全不知。
并没有妖教过他。
虽然如此,他也本能地感觉到羞耻,并没有去问别的妖的打算。
或许以后就懂了吧。
再或者人类会教他。
她虽是人类,但懂得很多,一些他都不知道的东西,她能说的头头是道,从地到天,连星星都能记住名字,且知道它们背后的故事。
她是他的妻子,如果问的话,肯定会告诉他的。
伏焉多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想提,又开不了口,最终也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着听她讲。
“我在最后的时候看到了相公,”精神粮食是真的有用,她亲自验证过了,“我想着我要是死了,相公会不会伤心我家以前养了只鸟,鸟死后我都难过了很久,我一个大活人没了,相公肯定也会有些感触吧,所以我就坚持下来了。”
这是其一,还有些其它的大大小小理由。
余熹自然而然地挽上妖王大人的手臂,很早之前她就这么做过,之后每次上茅房,也会接着干,次数多了,这个行为妖王大人一点感觉都没有,早就适应。
刚刚之所以闹别扭,是因为太过分了吧,舔了他。
说起来,他的反应很奇怪,明明以她的修为,是不可能近他身的,结果不仅进了,还得逞的那么彻底。
他完全没有抵抗,被咬的时候,说明是可以接受的,只被舔后想推开她,意外的事,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认命一样,闭上眼,任她作为。
如果没有他的纵容,她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只是对她有点小怨气,情绪来的快,消得也快,已经在聊天中没有了。
余熹发现后,更努力地聊天转移他的注意力,“熬过了头一次,以后就好过了。”
伏焉意外地朝她瞥去,“还要继续”
余熹点头,“我想多积攒一些可以付出去的代价。”
她有些事想算,爹娘的以后,她自己的,妖王大人的,还要帮灵岱洞众妖测合适的功法和秘籍,还因果。
拥有足够多的代价,以后也不会束手束脚,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