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看着那边,“马自达马自达我我”
我一定会杀了那个家伙
于是这一次被死亡的,变成了松田阵平。
猫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妙,不敢再说看吧我就说你俩死了吧这样的话。
她只是小心翼翼的看向他们,“你们还要看下去吗”
看当然要看下去
这样绝望的记忆,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实际上,他们心中都有了个同样的猜测,只是他们谁都不敢说出来。
下一段记忆,一开头便是犯人哭哭求饶着,希望月下木鲤能饶他一命。
“你又不是爆炸物处理班的你干嘛要这么穷追不舍”
犯人丑恶的嘴角光是看着就足够恶心了,他还喋喋不休的,把所有的错误堆在了警察身上。
“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公职人员你们这群人上人我的同伴根本不会死你们该死”
月下木鲤却不听他狡辩,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枪上膛。
男人发出了一声害怕的尖啸,“你不能杀我你是警察你不可以杀死投降的罪犯”
曾经对准自己的枪口,此刻对准了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警察不行,我可以。”
“鲤酱”
“鲤住手”
在月下木鲤扣下扳机的前一秒,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终于是赶上了。
而观看着这一切的三人也松了口气。
犯人该死,但只有法律有资格审判他。
谁都不希望月下木鲤开枪,就算是为了他们。
月下木鲤手顿了顿,他看向了好友们。
萩原研二的痛苦不比月下木鲤少,但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另一个好朋友也因为这个人渣折进去。
“鲤酱,不可以把枪放下”伊达航急的后背的冷汗直冒,他也不想看到好友走向歧途。
月下木鲤没有放下枪。
“鲤酱,就算是阵平酱,也绝对不想看到你”
砰
“看到你”
话音未落,枪声已然响起。
没有任何的犹豫,青年开了枪。
男人倒了下去,鲜血缓缓的流出,沾染着青年的鞋底。
“鲤酱”
“hagi,伊达班长。”
“嗯”
“我会把马自达带回来的。”
萩原研二不明所以的点头,脑子里被这冲突的一切填满的结结实实。
但他身旁的伊达航已经冲了出去。
“鲤不要”
砰
月下木鲤没有任何犹豫的,对着自己开了枪。
他们像是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位挚友一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记忆之外的松田阵平觉得自己的大脑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开始剧烈疼痛。
“那个罪犯那个男人”
他看着从上一场记忆之中就觉得无比熟悉的男人,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他是他是阿鲤失踪之前”
是阿鲤失踪之前,被指控谋杀罪一案的受害者啊。
可松田阵平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受害者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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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生之痛专题采访篇
贿赂,威胁,杀人未来竟要托付于这群人之手
这些充满了血腥气的标题仿佛变成了会动的笑脸,嘲笑着一无所知的他们。
死者被匕首之类的利器刺杀,失血过多而死。
他的确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可这背后的原因,如果不是遇见了恰好知晓月下木鲤记忆的异能力者,他们永远不可能知晓。
沉默,他们与记忆中走投无路的月下木鲤一起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月下木鲤蜷缩在大雨过后的巷子里,与被丢弃在不远处的垃圾袋一样,被扔到了这里。
他不会放过那个家伙,他也不能再冒着重要的同伴再一次被伤害的风险。
于是他选择了最令人绝望的选择。
所有的罪孽,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记忆,都让月下木鲤一力承担。
影片放映接近了尾声,这是猫知道的全部与三人有关的记忆。
“我我只知道这些了。”
他们都回到了现实,在这干净,安逸,舒适的警察署会客室。
茶香四溢,温暖人心。
灯光适宜,照亮目之所及的一切。
但有一个人,被他们永远的抛在了看不见的深渊,他们听不到他绝望的呼喊,也看不见他无力的挣扎。
最后,他们继续向前,连一次似有所察的停顿都没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