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吐水,狼狈不堪,意识恍惚得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当年他们富家公子哥在一块玩那些变态玩命的游戏,其实要属贺晟玩得最狠。
燕城圈子里都清楚,贺晟逢赌必赢,各种游戏也是一样。
因为他玩起来不要命,不给自己留退路。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孤注一掷的胆量。
这些年贺晟接手掌权贺家,戾气收敛了不少,与宫家的生意打交道时,表面倒也算得上客气。
以至于宫彻忘了,贺晟原本是个什么脾性。
他就是匹狼。
宫彻艰难地粗喘着气,如丧家之犬一般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出声“贺晟你敢动我”
贺晟冷声“是你自己找死。”
宫彻嘴角流出血,五脏六腑都跟着揪痛“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贺晟笑了声,一把拽起他的袖口,声线狠戾。
“既然知道,还敢碰她”
想到她躺在他怀里流血的样子,他闭了闭眼,心口的恐惧几乎快要将理智吞没,脖颈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暴起,漆眸底的戾气肆意叫嚣着。
“宫彻,我要你的命。”
等谈砚赶到时,泳池里的水已经被染上淡红色。
周围一阵死气沉沉,只有宫彻苟延残喘地趴在地上,贺晟拽着他的衣领,眼尾猩红,拳头依然在往下落。
见状,谈砚顿时脸色一变,赶忙上前拦住贺晟即将落下的拳头。
“贺晟,够了”
再打下去真的会闹出人命来。
谈砚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失控成这样。
只是看见虞清晚流了血,他就疯成了这样。
见贺晟的动作依旧不停,整个人已经处于失控边缘,谈砚急得脱口而出“你太太还在房间里等你。”
这句话一出,男人的动作终于停住。
仿佛能令他找回理智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暴戾的暗光在他眸底一点点褪去,残存的理智回了笼,嗜血的重色慢慢从他眼里消失。
他松开宫彻的衣领,鲜血顺着冷白的指骨慢慢流淌下来,透着病态般的诡谲。凌乱微湿的碎发垂在额前,眼眸如夜色幽深晦暗。
知道贺晟终于冷静下来了,谈砚沉着脸“把他交给我。你回去陪你太太。”
贺晟直起身,随
手甩掉手背上沾着的血,侧脸轮廓冷硬分明。
经过谈砚身边,他哑声开口“不用顾及宫家,我留他够久了。”
“嗯。”
贺晟离开后,谈砚走过去半蹲下来,把刚刚带来的那份文件放在干净的地上,指骨敲了敲地上。
“离婚协议,现在签了。”
血污迷蒙了眼前的视线,宫彻艰难地抬头,看见那份离婚协议,又抬头看向眼前斯文温润的年轻男人。
他笑了一声,血从鼻孔里流淌下来,面容扭曲又狰狞“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贺明绯,她现在就是个被老子玩烂了的破鞋”
话音未落,领口再次被人一把拽起。
谈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镜片后折射出一抹冷光。
他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宫彻,你想试试我的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