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看到的一条手链,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虞清晚看出这条项链价值不菲,细眉轻拧“这太贵重了,我”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钟庭白温声打断她“我们这么久没见,只是送朋友一件礼物而已,不需要有什么负担。我帮你戴上试试”
四周的人来来往往,还有几道视线已经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钟庭白这样说,虞清晚也没办法再推拒下去,只好由他将手链帮自己带上。
“谢谢。”
白皙细嫩的手腕被紫钻手链环绕起来,在灯光下更显流光溢彩。
给她戴好手链,钟庭白微笑着赞了句“果然很适合你。”
虞清晚也浅浅弯了下唇角,有些心不在焉。
两个人就这样随意聊着天,并肩走到了拍卖场入口处。
拿出邀请函时,却被门口的侍者拦住了。
侍者查看了一下,对二人歉意开口“抱歉两位,这两份邀请函不具备进入拍卖会的资格。今晚拍卖会的入场资格需要特殊的邀请许可方可进入,两位的都不满足要求。”
闻言,虞清晚皱起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哪有发了邀请函,却不让参加拍卖会的道理。
分明是在刻意刁难他们。
至于是谁想要针对他们,答案早就呼之欲出。
虞清晚抿紧唇,已经开始担心是不是贺晟因为她,才故意为难钟庭白。
他究竟想做什么
情况如此,钟庭白却并未慌乱,语调依然客气“那请问,我要怎么才能进入会场”
侍者微微弯腰“二位请跟我来。”
虞清晚两人跟着侍者来到一个小型宴会厅门口,推开门,只见里面富丽堂皇,一片衣香鬓影之景。
一张巨大的赌桌立在里面,她微微抬眸,便看见了赌桌后那道黑色的身影。
不仅是她,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那一处,连交谈说话声也不敢放大半分,像是生怕惊扰了谁。
宴会厅内灯火通明,隔得很远也足以看清坐在主位上的那道身影。
西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型,冷白的手腕懒散地搭在牌桌上,腕骨劲瘦分明,指缝里衔着根烟,青白的烟雾弥漫飘袅,却藏不住一双漆黑沉郁的眸。
一局输尽,牌桌对面的男人脸色透出一丝挫败,认命地把筹码全推了出去。
那人虞清晚认得,是临城某位家财万贯的金融大亨,曾被容老爷子请到容家做客,仗着家底丰厚,对容老爷子的态度也不甚尊敬,极为傲慢无礼,所以她的印象很深。
而此时此刻,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总却在一个年轻人面前,讨好又恭敬地笑,尽是奉承。
“贺老板果然和传闻里说得一样,从无败绩啊。”
贺晟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烟碾灭,对男人讨好的话毫无反应,也懒得回应,将手中的牌随手扔掉。
他惯是如此,瞧不上谁,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衣着光鲜的男女殷勤地围在他身边,满脸谄媚,却衬得男人越发居高临下,不易接近。
钟庭白的气质温润沉敛,而贺晟
满身戾气骇人,让人见了只想逃。
或许是听见了门口传来的声响,贺晟抬了抬眼皮,视线漫不经心地扫了过去。
无形的气压霎时间涌入。
似乎并不意外她和钟庭白的到来,男人冷淡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虞清晚的呼吸却下意识屏紧。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钟庭白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将虞清晚挡在身后。
看见两人亲昵的动作,贺晟的眸色顿时阴沉下去,难以察觉的戾气在眼底翻涌。
两个男人视线交汇的刹那,空气仿佛都跟着凝滞,似乎隐有火光在浮动相撞。
在场的人也有不少认识钟庭白的,可身边的虞清晚却是陌生面孔,所有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在她身上。
周遭的环境越是奢靡华丽,越是衬得女人气质娴静柔婉,与名利场格格不入,宛如泥泞里盛开出的一朵雪莲。
她的身形柔若无骨,背脊却挺得笔直,不卑不亢。
只一眼,就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众人瞬间恍然。
眼下剑拔弩张的氛围似乎突然找到了源头。
四目相视之间,还是钟庭白率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沉稳客气“贺老板,叨扰了。不知道怎样才能获得进入拍卖场的机会。”
“坐,玩个游戏。”
贺晟往椅背上靠了靠,面色极淡,语气亦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弥漫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四周围着的人群瞬间都自动退散开来,仿佛在赌桌旁边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结界。
钟庭白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沉声问“贺老板想玩什么”
虞清晚蹙了蹙眉,看着不远处的身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