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远处,一道屏风立在中间,屏风上雕刻的纹样似乎是麒麟,姿态肆意狂妄,模样惟妙惟肖。
充斥着一种诡谲狠戾之感,似乎下一刻就能从屏风上活过来,冲上前一口咬断猎物的喉咙,让人忍不住从心底发怵。
后面放置着一座红木雕刻而成的椅子,屏风上面倒映出男人的背影。
那道颀长的身影高大挺括,利落的黑色衬衫勾勒出宽肩,轮廓线条有些锐利。修长双腿随意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晃动着酒杯。
空气静得几乎让人神经发紧。
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压迫感袭来,不太像是钟庭白。
虞清晚的神经倏然绷紧,呼吸也下意识慢了几分。
看着屏风后的影子,她动了动唇,不确定地轻问出声。
“是钟先生吗”
男人晃动酒杯的动作停住了,连带着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握着酒杯的手背上,青筋隐约凸起了半分。
无形的低气压蔓延开来,虞清晚顿时屏住呼吸,定定看着他把杯子放回茶几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起身。
窸窸窣窣的声响灌入耳中,让她的神经一寸寸绷紧。
半晌,他终于低声开口“就这么想见到你的钟先生”
那道声线低沉冷冽,莫名让人感到寒意席卷全身,灌进虞清晚的耳中。
熟悉的嗓音,让虞清晚浑身一僵,脑中绷紧的弦仿佛突然断开来。
“啪”
她手里握着的丝绒盒子顿时滚落在地,砸出一声闷响。
随着他的脚步逼近,虞清晚下意识想要往后退,才发现身后的门却早已被人关紧了。
男人注意到她后退的动作,漆黑如潭的眸底划过一丝波澜,泛起的戾气被压制回去。
那道熟悉低沉的声线幽幽从身后传来。
“船没靠岸,你想逃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