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自己丰润性感的嘴唇,那表情,仿佛在回味人间至绝的美味。
“啊啊啊啊啊啊啊”空气里回荡着魏敏惨烈的尖叫声。
祁清闭上眼,打了个响指,竖起一道空气屏障,隔绝了这个叫声。
实在是太吵了,吵到了师父的清净,这女人死一万次都赔不起。
待着女人叫够了,叫累了,他才重新散开了空气屏障。
看了她一眼,幽幽地喊了句,“岳母。”
魏敏听到那声岳母,直接从椅子上跌坐到了地上,只听
“扑通”一声。
魏敏惊喜地发现,自己能动了
她涕泪横流,手脚并用地爬行,想要逃离这里,逃离眼前的魔鬼。“呀,岳母,你在干什么啊”身后传来祁清的声音,如此清越动听,可在魏敏看来,却如这世上最可怕的魔鬼。
“地上又不脏,何必现在擦地板呢”
魏敏身体筛糠一般抖动,努力把自己缩到最小,她害怕听到魔鬼的声音,害怕他如影随形地跟随。
祁清蹲下来,看向眼前虫一般的女人,“我的要求很简单,把户口本给我,让我和您女儿结婚。”
“好不好”俯下身问道。
“好”魏敏受不了那越来越近的声音,大哭着喊了一声。
很显然,这一声哭救,也被祁清适时消音了。
祁清温柔地扶起魏敏,魏敏感受到他的触摸,如同一点点冰凉的触感,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
她没法反抗,傀儡一样被挟持着起身,她甚至都不敢看眼前的魔鬼一眼。
魏敏进主卧翻找户口本。
躺在床上的沈父奇怪,客厅当时的声音太小了,他就听到一个凳子摔在地上的声音,怎么什么都没发生,魏敏突然就进来拿户口本了
“魏敏魏敏”沈父悄然喊道,“你这婆娘怎么回事啊跟那不孝女说清楚没有啊”
“你怎么这就拿户口本了”
“他们得先把房产证拿出来才行啊”
可是魏敏压根就没理他,压抑着自己的颤抖,不停翻找、不停翻找。
忽地,吱呀的推门声响起。
魏敏身形一顿,眼睛惊恐地睁到了最大。
“岳母,找到了吗”少年温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如此彬彬有礼,如此清越动人。
“找找到了”魏敏从喉咙里蠕动出这一句话。
“那就拿出去吧。”少年看向床上的一滩人形,“这就是岳父大人吧”
“我有几句话,想跟岳父大人单独说。”
魏敏听到了这句话,放以前,她早就冲过来护夫了。
可现在,她如蒙大赦般,逃也似的奔了出去,生怕在这房间里多待一秒。
只剩下高挑干净的少年,身处在恶臭污浊的主卧之中。
他一步步走到人形面前,仔细端详着人形,“是岳父大人吧”
沈父极为讨厌别人看他,尤其是像现在的少年一样,仔仔细细地端详他。
“嗯”沈父哼了一声,努力保持自己的好涵养,“有什么事,在外面和孩子他妈说就够了。”
“我很奇怪。”少年没有回答他,反而是越加好奇地盯着他的身体,“岳父您不过是腿断了,又不是脊椎断了。”
“加个轮椅拐杖就能行动的事,为什么要让岳母把屎把尿地伺候呢”
“还是说”少年俯下身,“你故意的”
“你就是想要一个女人来伺候你,你可以不用工作、不用负责、不用承受压力,让那个傻女人承受就行了呀。”
“反正她心甘情愿,对吧”
少年的低语,如魔鬼,在他耳边徘徊。
正中他多年以来,埋藏在凄惨外表下的魔心,令他无法接受、无法面对。
“闭嘴,哪里来的贱人”沈父大吼起来。
“好吵啊”祁清一只手堵住耳朵,“我在帮岳父啊,帮岳父恢复健康,看我人多好。”
旋即,趁着沈父大吼张嘴之际,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沈父嘴里塞了一物。
沈父喉咙瞬间卡住了,脸色又红转白。
“咳咳咳咳咳咳”他咳不出来,那物若庞然大山,卡得他气管几欲爆裂。
他的眼睛,怨毒地盯着少年,争得死大。
“这么盯着我干嘛,不过一个纸团而已。”少年清凌凌笑了起来。
“别担心,你吐不出来,或者咽不下去,无非就是个噎死而已。”
“下次再见啦。”少年朝沈父挥挥手,“我和舒雨的回门宴,还要请岳父岳母好生招待呢。”
沈父无法回答祁清,他的脸已经从白转到了雪青。
那一团塞在喉咙里的纸,正在急速扼杀他的生命。
“祁清,你看,妈妈把本子给我了呢”祁清走出来,就看到何舒雨拿着一个本本在他面前手舞足蹈。
他脸上的笑,变得灿烂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