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两人现在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她不能打草惊蛇。
“没事,你不要被我妈忽悠瘸了。”殷恒摆摆手,他认为是他妈画大饼的关系,才弄得沈珊珊搞不清状况,“以后你跟我妈多相处,稳住她。”
“你的后续费用,我会打到你的账上。”
“好谢谢殷恒哥。”沈珊珊连忙点头。
殷恒转过头来,眼神锐利地盯着沈珊珊,“希望你也要认清你的位置。”
殷恒原先以为,沈珊珊是何舒雨的继妹,找她假扮未婚妻,把钱给到沈家,能最大程度地缓解何舒雨养家的压力。
但现在看来,错得离谱。
沈珊珊似乎明里暗里确实在针对何舒雨,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沈珊珊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眸,“殷恒哥我们也算从小就认识,我不会做对不起姐姐的事情的”
“就算我唉,算了不说了”她故意留了个尾巴,想要勾一勾殷恒。
她怀着小心思抬起头,发现殷恒正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她连忙低下头抿嘴一笑,以为殷恒终于懂她的小心思了。
其实,殷恒只是在她脖子上看到一个明显用嘴撮出来的红痕。
以前何舒雨使坏心思的时候,就喜欢在他脖子上留这玩意儿,以示他已经有主了。
看来沈珊珊也有主了,还是个善妒的主儿。
故意留下这个东西,宣誓主权。
而且沈珊珊似乎并未察觉出,那一位的妒意啊
殷恒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
殷恒把沈珊珊送到了楼下,便开车离开了。
沈珊珊一步步回到自己的房子,她住在一个建了快三十年的筒子楼里,从她出生开始,一家人就蜗居在这里。
两室一厅,堆满了舍不得丢的破铜烂铁家具。
因父亲常年卧床,整个屋子充满了屎尿味道。
家里除了继母魏敏摆个小摊卖手工艺品,没有其他收入。
这些年来,继母魏敏一直替她父女着想,想着方儿憋出何舒雨赚的钱,给他们一家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魏敏从这个角度来看,确实是个绝世好继母了。
一直把屎把尿地照顾沈父,操持打理这个家,甚至逼着继姐何舒雨,硬是将她供到了研究生毕业。
她在收费甚高的名校就读设计系,平视吃穿用度都没有短着,还活得颇好。
按理说,沈珊珊应该喜欢甚至感激魏敏才对。
可是沈珊珊没有,她心里怨恨魏敏带来了何舒雨,让她的整个青春都蒙上了阴影。而且魏敏那些对沈父巴心巴肝的行为,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们家的穷困与不堪。
她走上油腻的筒子楼,越走近家的方向,那股恶臭难闻的屎尿味儿就越浓郁。
由于喝了鸡汤的缘故,一股油闷感直冲心头。
忍着呕吐的想法一直走进了门,她听到了一个声音,“女儿,你回来啦”
异常苍老的声音,是爸爸。
“嗯。”沈珊珊心头发麻。
“乖女,你过来一下。”沈父说道。
沈珊珊硬着头皮道,“好的,爸爸。”
她一直很害怕去那个房间,因为真的太臭了
她的爸爸自从她高中摔断腿以来,一直都躺在家里,靠着继母魏敏来伺候个人问题。
她经常看到继母端着屎盆子出来,或者拿着沾着黄色浊物的衣物去洗,那画面她永生难忘。
她一步步走过去,看到了一坨人形睡在床上。
“乖女,你去哪里了”男人阴沉问道。
“殷恒妈妈叫我去她家做客。”沈珊珊老实说道,手心发汗。
她一直很怕爸爸,爸爸的心思很深,总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殷恒妈妈让我好好表现,一定要从队伍里脱颖而出,这样才能得到董事长的青睐。”
“那个小蹄子这次成绩怎么样”沈父问道,语气平静。
沈珊珊头皮发麻,她知道,她爸爸又开始算计了。
虽然爸爸说的每次都对,但这样的父亲总给她一种恐怖感,让她觉得,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
“她很好是第一。”沈珊珊老实说。
她心知,骗继母魏敏的那一套,根本骗不了沈父。
这些年来,何舒雨无论是辍学、打工,还是供养家庭、供她读硕士,说是被魏敏押着做的,实则背后是沈父的手笔,还有她的小小算计。
“有没有办法,把她的成绩,算到你头上”沈父问道。
沈珊珊“”
她绞尽脑汁,“何舒雨的队伍只有两个人,一个组有三个名额,我如果能挤进去的话”
沈珊珊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
她队伍里那两个人瞧不起她,她不要这个队伍就是
“我去跟你魏阿姨说。”沈父势在必得,“让魏阿姨去压一压那小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