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雨放心了,舒心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难受道,“他也是可怜,贴心贴肝养了这么久的孩子。”
“他一时没定主要继承人,没立遗嘱,没把财产分干净,就会有人不安心。”祁清解释。
“幸好,他还有其他几个养子养女。”何舒雨叹息,她以为,就那一个不孝子。
“不然我也会怀疑人生,孩子养着养着,真的会养歪吗”她摸了摸小腹。
祁清坐过来,“我也可以摸摸吗”
何舒雨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腹部,“可能有六厘米了,还是没有显怀。”
祁清闭上眼,“可我能感知到它,和我同源的力量。”
“你放心,师父,小妖怪不会养歪。”
“不听话就打,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
何舒雨“”
“有你这么当爹的”
“没事,师父。”祁清理所应当安慰起何舒雨,“小妖怪皮糙肉厚,死不了。”
何舒雨“”
这是死不死得了的问题么
她狠狠推了小纸片人一把,“不准你摸了。”
不得不说,祁清的礼物给何舒雨的日常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比如她洗澡的时候,要把浴缸里的自行车搬出去。
她睡觉的时候,又要将床上的各种礼物盒子挪走。
一直整理到了大半夜,累得她完全不想理祁清,最后自己锁了门倒头就睡。
小纸片人也在屋子里收拾,待收拾完了,发现对方已经锁了门了。
祁清“”
祁清“好歹也开开门啊”
他笑着摇摇头,真是记仇的师父啊不就是说了一句小妖怪的坏话吗
至于么
而且有他才会有小妖怪,师父该更重视他才对。
他忽然不想小妖怪降临世间了,才六厘米就知道离间他和师父的感情,以后可怎么得了
他应该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这么想着,他靠着门坐到了地上,其实孩子真的没那么好,如果不好好管教,真的会长成容宗仁的养子养女那样。
故事的后半部分,祁清没有跟何舒雨说,他怕她听了丧失跟他一起养小妖怪的欲望。
容宗仁当时看到那个倒地的假人,以一种异常冷静又痛彻的语气道,“这位先生”
“祁清。”祁清说出自己的名字。
“祁清先生,可否帮容某一个忙”容宗仁道。
“请说。”祁清颔首。
“我想看看,我那些养子养女们,背着我到底做了哪些事”容宗仁直直地盯着那具假人,仿佛在盯着倒地不起的自己,“不知可以做到吗”
“当然,愿意为你服务。”祁清鞠了一躬。
调查出容宗仁那些养子养女私底下的行为,对于祁清这种惊世大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表面上乖巧干净的养子,其实玩弄嫩模,弄大了已婚女子的肚子,再强迫人家打胎。
表面上勤奋上进的养女,其实窃取别人的工作成果,再将人赶出公司,玩弄权柄。
当然不止一个人,只是那一个尤其不谨慎而已。
其他的养子养女甚至买了毒药,准备给容宗仁下毒,令他死得痛苦万分又无从找到凶手。
容宗仁看着一桩桩一件件,脸色发白,呼吸困难
“来喝杯水吧。”祁清递给他一罐可乐。
“我不喝可乐,谢谢。”容宗仁礼貌拒绝。
“糖分与会让你暂且忘记痛苦。”祁清转了一圈瓶身,不由分说地将可乐塞进他的怀里。
容宗仁磕磕绊绊接过这瓶可乐,圆脸贴着冰冻的瓶身,转过身呜咽起来。
过了两日,祁清向容宗仁道别“劳务费打在这张卡里就行。”“走啦。”
容宗仁叫住他,“你去哪里”
“去把那破广告拍完。”祁清道,“我妻子告诉我,要有始有终。”
这两日的相处,祁清告诉过容宗仁,他做这一切,无非是为了他未来的孩子着想。
他不想一家人生活在拮据困顿之中。
容宗仁看着他的背影,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不对啊,我记得这次的摄影师不是kev张吗”温妙妙感觉自己走错了摄影棚。
按道理说,新人拍广告,级别不高不会请到大牌摄影师。
可是这个摄影棚这个器械、这个光、这个工作人员,她自从业以来,还没见过这么高级的。
还有这个摄影师,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温妙妙连忙取出手机,翻出曾经关注过的国际顶级摄影师网页。
那熟悉的身影,赫然与眼前的人重叠。
温妙妙“”
温妙妙上前与工作人员交涉“请问,你们是不是走错了,这边是”
“没错,祁清先生的口红拍摄场子。”工作人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