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认真道。
何舒雨绽开笑容,“月光,我很喜欢的曲子,你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吗”
她伸出手,露出洁白的指尖。
“我不会。”祁清看着那指尖,仿佛点进自己心里。
“我教你。”她示意他握住自己的手,然后把自己拉起来。
“跳舞很简单,尤其是在家里,随意地跟着自己节拍就行了。”何舒雨不矮,却只能刚好触碰到小纸片人肩膀。
她光脚踩在小纸片人的脚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肩胛骨,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教他跳舞。
两个人摇曳起舞,又相互依偎。
“我今天很高兴,祁清。”何舒雨喃喃道。
“特别特别高兴我终于把我心里的殷恒给踢出去了。”
“我”
少年深深地摁住何舒雨的脑袋,“想哭就哭吧,何必笑呢”
“可是如果哭,会显得我很懦弱,很无能,很没用”何舒雨哑着嗓子道。
“再锋利的刀刃都会有破绽,何况是人呢”祁清轻轻说。
他的胸膛氤氲起来,女人趴在他的胸膛,压抑地抽泣起来。
“我十岁第一次看到他就喜欢他了。”“我辍学后,他第一个来找我,把所有的笔记都誊抄了一份送我。”
“他拿来国外最好大学的全额奖学金,没有去读。而是去找了一份工作,因为他说要尽快攒钱娶我”
“祁清,我曾以为,我要和他相伴一生了。”
她从他的怀抱里,撑起那一张泪盈盈的小脸,“我今天,和我爱了十四年的人,彻底掰了。”
极度的兴奋之后,是痛彻。
那种和曾经以为一生相伴的挚爱,彻底分道扬镳的痛彻。
她想要醉一场,或者彻底发泄一场,一直到天明,才能挥霍尽此时此刻的痛苦。
祁清粗粝的拇指,抹着她眼角的泪珠。
他的脑海在发了疯一样叫嚣,没想到自己之前埋的那个伏笔,能够这么快的奏效。
看来她爱了十几年的那人,确实是个蠢才。
是要蠢到什么地步,才能如此快地把她推到自己身边。
他一定要好好珍重这个礼物,他已经为了这一刻的趁虚而入,准备了很久了。
“要不要试着发泄一下”他垂下脑袋,离她很近。
“我我不能喝酒。”他的兰花气息袭来,令她头晕脑胀。
“不用喝酒,把你交给我。”祁清在她耳边低语,“舒雨,发泄了,明天就不会再痛苦了。”
“真的吗”何舒雨仰头,一瞬间,她脑海里的弦断了。
她真的什么都不想顾及了,她只想把一腔的痛彻彻底发泄出去。
“嗯”少年坚定。
“你帮帮我”女人闭目,郁气累积心胸,她急于找到一个出口。
不给她在思考的空间,祁清俯下身,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快速走进卧室,扔到了床上,旋即横跨了上来。
关了灯,仅留窗帘半掩的落地窗里,微微撒下的霓虹灯光。
衣物散落在床下,少年身材矫健、猿臂蜂腰,他将她抵在床头,逼视着她。
他尽情地散发着属于雄性的魅力,他是一只妖,不是人。
他没有身为人的廉耻心,只知道在妖族的世界,妖的本能,是雄性要极尽全力地散发魅力吸引雌性。
他感受到女人急促的呼吸,紊乱的心跳,以及混乱的思绪。
“我好看吗”少年蛊惑地
问道。
“好好看。”女人的眼睛,像是要滴出了水。
他的手指轻抚着女人的嘴唇,在她被咬破的伤口处摩挲。
“嘶”何舒雨呼痛。
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吻住,然后攻城掠地,连呼吸也要对方渡去。
这人好狠,仿佛要擦干净之前殷恒在她这里留下的痕迹一般。
“月事尽了吗”迷蒙间,一个沙哑的声音问。
“嗯”她回答。
灵巧的手指,一颗颗解开了她的扣子
就在她被落地窗偶来的冷风吹着时,她清醒了过来。
“不不可以”她想起自己还怀着身孕。
少年停了下来。
他清绝的眼睛深深看着女人,他不能让女人拒绝他,因为一旦今夜的事不成,第二天早晨她清醒了,就会因着今夜的事,再次远离他。
聪明的人,会抓紧一切的机会。
“我只想安慰你,不会伤害你。”少年执起何舒雨的手,让她的手指触及到自己的嘴唇,“今晚我用它,让你快乐好不好”
“姐姐”
何舒雨被那声姐姐挠了耳朵,惊异地看向他。
旋即身体一轻,被他抱了起来,直直走进了浴室。
清晨的光洒在了何舒雨的眼睫上,她懒懒地睁开眼睛,下意识扶了一把腰,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