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十四年了,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以为分得掉”
少年的神色深了深。
邹远敏锐地注意到了,继续道“而且她已经二十七了,和我朋友同居了四年。”
邹远很有信心,一般男人都会介意自己女友的过去。何况何舒雨这种,和殷恒同居了四年的。这种小少年,年轻气盛,可能一时被何舒雨的皮相迷了心窍。等他了解到何舒雨的过去,她本身的家庭、学历和长期混迹社会的经历,就根本不可能再接受她
何舒雨这种女人,哪里配得上眼前的少年喜欢她。
那样混迹社会、层次低下、死皮赖脸的女人
可邹远哪里知晓,此时的祁清有多妒火中烧。在他寻找师父的这么多年里,那个陌生男人居然占据了师父十四年。
他有多想扒了那人的皮,抽了那人的筋,再把他的骨头全部剁碎也难消他此刻心头的妒火。
“那又怎么样,跟舒雨过了十四年,已经是个年老色衰的老男人了。”少年不怀好意地揣度。
邹远“”
“舒雨玩腻了,自然和他分手了,你又在替他鸣不平什么”少年反问。
邹远气急“我哪有鸣不平”
“那你跟我说这些做甚”少年觑他,“像你这种资质,连被舒雨玩的资格都没有,你不会心有不甘吧”
邹远心头莫名一震,像被戳穿了什么,想要极力争辩,“怎么可能”
“所以才像个怨夫一样,无理取闹。”祁清鼻子一哼,“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邹远气到大口大口呼吸,竟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之词。
这时候,何舒雨从卧室出来,见邹远呼吸急促、面红耳赤,以为他又去为难了小纸片人。
连忙两三步跑过去,挡在小纸片人身前。
邹远看到何舒雨这般作态,又见少年在何舒雨身后朝他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更是喉头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
“这是殷恒留在这里的所有衣服物品。”何舒雨把拉杆箱递给邹远,“拿给他吧,从此以后,我们再没有瓜葛了。”
“呵,你最好说到做到”邹远一把接过,再也沉不住气地气呼呼说道。。
“有什么好说到做到的”何舒雨乜了他一眼,“人家都订婚了,和我没关系了,我何舒雨没有纠缠的习惯。”
邹远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容色姝丽,气度也从未有过的博然坦荡,不由心虚地别过眼去。
“还有,邹远,我何舒雨从来不欠你什么。”何舒雨挺直了腰板,“请你以后见到我,像个正常人一样正常一点。”
“没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包容弱智。”何舒雨心平气和地吐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你”邹远怒目。
“请你,正常。”何舒雨手一敞,“你可以走了。”
邹远深深吸了一口气,拉着拉杆箱咬着牙出门。
走到楼道的时候,他听到有人悄无声息地跟了出来。
他回过头,竟是那个少年。
“忘了跟你说件事。”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半边脸藏在阴影里,“告诉你那个年老色衰的朋友,今天发生的事情,应是这样的”
“你来到了何舒雨的家,见到她雇佣了一个庸俗丑陋的男人演了一出戏。”
“她还爱着你那个年老色衰的朋友,以此妄想刺激他,让他嫉妒,让他回头。”
“记住了吗”少年一字一顿地命令道。
邹远像是中了邪一般,双眼混浊,嘴角抽动,“知道了。”
顺从得像一条狗。
少年明白,他的师父还忘不了那个在他寻找她期间趁虚而入的男人。
他要彻底让师父死心,就不能直接让那个男人死,更不能让那个男人消失。
他要彻底让那个男人的形象,在师父心中彻底毁掉,厌恶、痛彻,然后彻底抹杀。
他要让师父明白,在这世上,只有他,比任何人对她都要好,比任何人都能满足她。
想到这里,少年露出了一种回味悠长的痴狂表情。
“至于你嘛”少年看了他一眼,他本想命令他,不准再肖想他的师父了。
可看他这怂样,连跟师父示爱的勇气都没有,只得用打压欺负的手段,来遏制的小心思。
这样的脓包,师父怎会看一眼
于是放下心来,“滚吧。”
那人转过头去,先是将拉杆箱推倒滚了下去,接着自己团成一个球,真的一步一坎地滚了下去。
少年的脸,在黑暗中得意地扬了起来。
回到车里,邹远看着自己手掌上的擦伤,一脸困惑。
他动一动手肘,发现全身上下都在痛。
奇怪的是,他完全想不起这些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看着副驾驶的拉杆箱,居然也破破烂烂的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回想了一下,只想起一个隔了一层雾气,看不清样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