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公司。
正值周六,洛瑶一般会睡到大中午,还要再赖会儿床,等妈妈做好饭絮絮叨叨喊她吃饭。
“喂,舒舒啊”洛瑶那边传来睡得迷糊的声音。
“洛瑶,你可以帮我查查知网或者其他论文网站吗”何舒雨咳了咳嗓子。
洛瑶“嗯”
何舒雨“人类历史上有没有孤雌生殖的案例。”
洛瑶“”
何舒雨“”
啪,何舒雨听到那边麻利挂断了电话。
何舒雨“”
何舒雨愣在原地,路边卖糍粑的老婆婆摇了摇绞糍粑的铁手柄,“丫头,要不要来一碗呀”
过了半天,等何舒雨咬着塑料勺子,坐在路边的公共长椅上小口小口吃糍粑的时候,洛瑶的电话才再次打了起来。
“给你订了高中课本,卖家已经发货了。”那边传来洛瑶独有叽叽喳喳的关切声音,“别东想西想什么孤雌生殖,想回学校念书就直说。别总说你年纪大了,什么时候读书都不算晚。”
何舒雨听完,知道她误会了,可眼眶还是一热。
“嗯,好。”她轻轻道,尾音软糯清甜。
医生宣判死刑,好友请教无用,何舒雨在回宿舍的路上,去药房买了一打验孕试纸。
自从和殷恒分手以后,她就自己申请外派到江城这座小城市。
她是宝来分公司的高级销售,公司的宿舍也是单人间。她一进房间,放下包包便火急火燎地冲向了卫生间。
第一根的时候,她其实不甚在意,毕竟这三个月她就差吃斋茹素了,连个男人都没,谈何怀孕
可当看到两道杠时,她的心态从荒谬逐渐转向了不可思议。
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每一次都是两道杠,何舒雨的心态
崩了。
是真的有了毕竟现代医学只会毁人人生,但是不会骗人。
何舒雨严肃起来,她抱着腿坐在极简沙发上,心里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孩子不会隔空揣上,这种事总是有迹可寻才是
难道是她喝醉了酒,被人趁人之危了
不可能,她高中辍学出来闯社会,一向小心谨慎。
难道是殷恒他某夜真的来了,然后睡了她不认账
想到这里,她连忙摸出了手机,把殷恒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
望着那个熟悉的克莱因蓝纯色头像,何舒雨想了半天,打了个
然后迅速关掉了微信。
自尊是个奇怪的东西,何舒雨既因联系他暗怀小小的欣喜,又被那汹涌的自尊压得羞愧不已。
关掉微信之后,她的视线还在手机上流连了一会儿,蓦然之间,她看到了一个图标
一朵流云萦绕着一座飞阁流丹的古风建筑。
图标下写了四个大字上清韵事
何舒雨眉头紧皱,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这是个非常坑比的游戏,弃坑快一个月了,对里面某个角色的心理阴影犹在。
恍惚间,她想起了玩耍这个游戏最后的画面。
那个角色戴着半边白玉面具,他闲闲地搭着腿,坐在金丝笼子外面,用白绸擦拭着手指的鲜血,“师父,您看到了吗”
“这是您情人仙界魁首晏光的血,我把他的头砍了下来,放在卧房的窗台上。”
他俯下身,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盯着游戏里代表何舒雨的小人,可是从何舒雨的角度,这个该死的人正似乎盯着屏幕外的她。
“这样他就能看到我俩如何如交颈鸳鸯一般日日欢好了,您说好不好”他笑了起来,小虎牙露了出来,有些天真。
好个屁啊
何舒雨当时吓得当场扔了手机。
好可怕,那个眼神,仿佛真的能透过屏幕内的小人,望着她一样。
现在想起,何舒雨都要打个哆嗦
咦,这个游戏不是早就被她删掉了吗
何舒雨有点记不清为什么这个晦气游戏又出现在她的手机里了。
赶紧删了删了,她赶紧又嗯了删除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