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没有真真正正地“侍寝”过一回。
这若是说出去,可真是成了笑话了。
冯谕瑧并非重欲之人,但亦不是会强行压抑自己之人,只不过头几回见这周公子侍寝,总会出现一点或大或小的状况,以致最后总也不能成事,故而便失了些新鲜感。
再加上后来又遇到虎妞之事,小姑娘进宫后状况颇多,又闹腾得很,且脸皮又厚,还特黏人,她每日忙于政事之余,还要应付这个让人头疼不已的虎丫头,哪还有心思理会旁的。
久而久之,便造成了如今这般情况。
穆元甫这回却是做足了准备,怕虎妞留在这里会坏事,还想方设法把小姑娘给哄回了明德殿。
甚至为免中途又生事,他还主动地提醒连翘,该给他送避子汤了。
连翘神情古怪地瞅了他好一会儿,直看得他心里直嘀咕,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漏了什么步骤。直到见连翘转身去吩咐宫人准备避子汤,他才放下心来。
待时辰一到,他便胆大包天地夺过冯谕瑧又再度拿在手上翻阅的那本兵书,随手扔到了一边,提醒道“太后,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冯谕瑧笑了笑,任由他主动地牵起自己的手进了寝间。
尽管提前作了不少准备,可穆元甫还是不敢完全放下心来,一边施展从筱月公子处所学,一边竖起耳朵留意外间动静,生怕连翘那恶魔之音又会再度响起。
他这般心不在焉,偏又颇具手段,把冯太后侍候得不上不下,气得无法得到纾解的冯太后彻底恼了“周季澄,你到底行不行啊”
穆元甫一愣之下便停下了动作,待听清楚她所说之话后,顿时恼羞成怒,再也顾不上外头了,当即使出浑身解数,身体力行地向身上女子证明他很行。
事实上,身为武夫的穆元甫很行,不过孱弱书生周季澄虽然行,但却不是很行,好在他还有从筱月公子处学到的各种手段,取长补短,亦勉强达到了很行的地步。
云收雨歇,他心满意足地搂着始终压在他身上的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对方洒落了满头的青丝,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之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呢他又一时想不起来,唯有暂且放到一边。
夜渐深,总算是得到了满足的冯太后沉沉睡去,躺在她身侧的“梁太祖”却有点儿睡不着,半梦半醒间,耳旁忽地响起了当日初次“侍寝”时听到的那句话哀家,要在上面。
他一个激零,彻底清醒了过来。
对了,他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是为了“侍寝”,更重要的还是为了翻身在上的
回想今晚由始至终都一直屈居下面的种种,他的嘴角抽了抽,半晌之后抚了抚额,无声长叹。
得,白忙活了
失了先机,以后再想翻身可就是难了。
他无奈地望了望身侧正好眠的冯谕瑧。
却说郑太妃那日看到穆垣与虎妞的相处,心里便嘀咕了起来。
太后把这么一个小丫头留在宫中,更是放在了明德殿,而她的儿子可是不时要到明德殿去的,如此一来,和那小丫头见面的机会可就比旁人多了。
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难不成想要打小培养皇帝与那小丫头的感情,将来以更好让那丫头入主中宫
这可不行前朝后宫本已经是唯她马首是瞻了,若日后的皇后还是她那边的人,她这个皇帝生母还能有什么好活路。
儿子是皇帝,她这个皇帝生母却只是个太妃,而不能为太后,她已经心中不满了,不过想想万太妃的下场,故而只能将这些不满压抑在心底。
她思前想后,觉得这回可不能失了先机,遂低声吩咐了身边宫人几句,看着宫人领命而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的
正在此时,小皇帝穆垣前来向她请安,想到虎妞,她遂唤了穆垣到身边,旁击侧敲地问起了他与虎妞平日之事。
穆垣不耐烦地道“那丫头整日里疯疯颠颠的,母后都不大管她,朕又哪有时间理会她。”
“太后不曾让你们好好相处”郑太妃还是有些不放心。
“除了正事,母后什么时候与朕说过其他话了。”
郑太妃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叮嘱道“本宫怀疑太后想要抬举她那个外甥女,最好的便是在后宫当中为她谋一个位置,你可以千万小心,莫要轻易着了道。”
顿了顿又恨恨地道“咱们母子被人掐着脖子生存已经够了,身为皇帝之母,本宫居然还只是个什么太妃”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道“冯氏一派之人想要进你的后宫,可以。但皇后之位怎么也不能再让出去你可懂得母妃的意思”
穆垣抿了抿双唇,点头“朕明白。母妃放心。朕是大梁的皇帝,您便是大梁最尊贵的女子,这一点谁也越不过您去。”
“至于太后之位等朕亲政了,该是您的东西,必然还是要还给您的。”
郑太妃这才满意了,语气也跟着柔和了不少“这些话你记得要憋在心里,千万莫在那位跟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