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大事。”
说完,还抽了自己一记耳括子,却没想到一时用力过猛,痛得他呲牙咧嘴险些连眼泪都飙出来了,偏又不敢叫,还得老老实实在脸上摸了第二记耳括子。
“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是我该死,是我不知天高地厚”
“我真的知错了,真的,再不会有下回。若再有下回,我便是、便是狗。对,就是狗,汪汪,汪汪汪”
穆元甫“”
也不知该说这厮脸皮厚呢,还是夸他一句能屈能伸。
帮着求情的吴嬷嬷嘴角抽了抽,周遭的侍女们险些没忍住笑出声,生怕被发现,连忙低下头去掩饰。
“汪汪汪,汪汪汪”
“够了你、你还嫌不够丢脸啊”永和大长公主又羞又恼,又气又恨,再也忍不住伸手,拧着还在汪汪的高力培的耳朵,用力拧啊拧,成功地将汪汪汪转变为疼疼疼。
穆元甫“”
好像知道了为什么长姐隔三岔五嚷嚷着和离,可最后却总是离不掉。
“你莫要以为这样胡搅蛮缠一通,我便不会计较你下毒害人之事了吧高力培,我跟你说,此事没完”
“我哪知道事情会变得这般严重,明明那姓蒋的自己都说了,那种药用了会让脸上长红印”
本打算上前去的穆元甫止了脚步。
“蒋公子说的好端端的他与你说这些做什么”永和大长公主一脸怀疑。
“他没有和我说,只是与丫头小樱说的,被我听到了。”高力培不敢有瞒,老老实实地回答。
本是候在一旁的小樱见主子提到自己,连忙站出来“蒋公子确是说过类似的话,那日奴婢在园子里搬花,蒋公子教奴婢辨认花草,有提到过用这种草制成的药,虽毒性不强,但若不小心碰到脸上,会长红印子。”
永和大长公主这才恍然“所以你是偷听到了蒋公子与小樱说的话,才想到用这种药来下毒”
“对对对,正是这样,我就是听到他这般说,才让小柱去买了那什么什么药,只是想着给他一个教训,谁让他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让人瞧着便生气”高力培连连点头,说到后面又有几分忿忿。
呸什么不男不女的狗东西,蹬鼻子上脸
“我看你才是让人瞧着便生气”永和大长公主瞪了他一眼,抬眸看到穆元甫的出现,神情顿时有几分不自在。
那日放话要彻查严办凶手的是自己,如今凶手倒是查到了,却没想到是身边这个不争气的。
穆元甫了然。
人有亲疏远近之分,哪怕高力培再怎么不争气,可到底是她的夫君,加之又没有真的闹出人命,故而此事最终大概也只会是不了了之。
况且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正朝这边走来,脸色有几分苍白,整个人瞧着颇有些弱不禁风的蒋公子。
巧合么他的左手拇指与食指习惯性地来回搓动起来。
那厢,蒋公子终于走了近前,闻言深深地朝着永和大长公主作了个揖,语气诚恳“说起来,也是蒋烁有失妥当,冒犯了驸马,才遭来此番事故。幸而未酿成大祸,否则蒋烁万死难辞其咎,还请大长公主千万息怒开恩,宽恕蒋烁。”
永和大长公主被他说得更不自在了,神色讪讪,狠狠地瞪了高力培一眼,勉强扯了个笑容道“蒋公子这说的哪里话,这如何能怪你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这不争气的惹下的事端,与旁人不相干。”
穆元甫却是挑了挑眉。
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就是有水平。说什么因“冒犯”了驸马才招来祸端,可阖府之人谁不知道驸马高力培最是瞧西、南两院的公子们不顺眼的,纵然人家把他当祖宗一般敬着,也仍然得不到他一个好脸。
这蒋公子一番话,表面将罪过归于自己,实则还是暗戳戳定了高力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