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了抠那衣服上的纽扣,最后慢吞吞地说“你要找他。”
戚柏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嗯。”
“去哪里”
戚柏并没有打算说太多,只道“祭台。”
“祭台”亚什问,“哪个”
戚柏见有希望,就试探性地说“开砳,你的故土。”
“”
“怎么了”戚柏看他又不说话了,有些着急,“你有什么想说的”
亚什摇摇头,把衣服裹得紧紧的,然后贴着石柱,又开始他的守口如瓶。
戚柏竟然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耸耸肩,自己找了个平坦的地方躺下,准备眯一觉。
闭眼以前,戚柏对他说“我睡觉不老实,可能磨牙打呼说梦话如果你发现我哪儿不对,就把我叫醒。”
亚什愣愣眨了眨眼。
戚柏想了一下,说“必要时候,也可以打我一巴掌,总之,把我叫醒就行。知道了吗,新室友。”
亚什不太明白为什么戚柏要让他打自己,但他还是点了头。
可能因为戚柏实在太累,身心疲惫,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亚什却一直睁着眼,从蹲着变为跪着,最后又趴到了地上这是能够减轻锁头压力最有效的办法。
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穿着某件“大牌货”“定制西服”,虽然不懂到底是什么,但应该要好好爱护。
于是他又坐了起来,一直守在戚柏身旁,等待着戚柏所说的磨牙打呼说梦话。
从被关在黑水窟以来,亚什就没有了黑夜白天,他一睁眼便是黑暗,身边空无一人。即便偶尔有人来,也都是匆忙地来去。从不会有谁愿意在这儿陪他太久。
这是第一次,有个人睡在他旁边。
他们互相不认识,彼此好奇也猜忌,说话都是藏一半露一半。可奇怪的是,他们竟然并不防备彼此。
戚柏可以呼吸均匀地睡下,亚什也可以安静地守在他旁边。
亚什后来才知道,他第一次感到期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如果戚柏逃出去以后愿意带上他,不管去哪里要做什么都行那么亚什愿意教他怎么逃出去。
但亚什隐隐感觉得到,戚柏一旦离开,就会将他甩开。
在明知不可能被满足的情况下,亚什做了一件坏事,他不肯让戚柏离开。
哪怕这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但他也想要这个人多陪他一会儿。
孤独是亚什最早学会的情绪,而后是厌恶,悲伤。但戚柏的出现让他感到的这种期待,在瞬间门席卷了整颗心脏。
他所有的无望和寂寞,在那一刻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