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固发来的消息底下,还有一行字
另外,他与妻子名下有领养记录。他们领养的那个孩子,就是戴向军。
解彗关上了屏幕。
她终于明白了,孩子就是那个医生领养的,所以,当年他们能瞒下来。
“沈志刚”解彗慢慢念出了这三个字。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电光火石之间门,有两张老人的脸出现在眼前“志刚,你瞧你,怎么又哭了我不能生育,一辈子无儿无女”
那是两张无比和善的脸,在她没站稳时扶住了她,轻声细语地安慰。
解彗倏地起身,冲向电梯。她记得,顶楼的走廊两边挂着医护们的照片。
出了电梯,沿着走廊,她一一走过满墙的照片,终于看到了那个名字,后面带着一连串的头衔副院长,主任医师医者仁心。
解彗缓缓抬眸,只见照片上的人头发半白,慈眉善目,嘴角挂着和煦的微笑。
是这样一个值得信任的医生形象。
那一晚,这个人也正是带着这样的笑,递给了她一张湿巾。
她将那份报告死死地攥在手里。
手机接连响起,她站在原地,没有接。
直到有人找到她,“解彗,这期节目结束了。”
她终于移开了视线。
那人好奇地打量着她,大概以为她的失神来自跟蒋廷的八卦。
“可以走了是吗”解彗说。
“哦,对。”那人讷讷地说。
“好。”解彗平静地下了楼。
工作人员摸不着头脑,只是看了一眼她刚才盯着的照片。
直播结束,蒋廷找到了她“抱歉,你只是帮我们给和和过生日而已,是我没注意,把你牵连进来了。我为我的粉丝跟你道歉。”
解彗摇摇头“你打算怎么澄清”
蒋廷深呼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如果你不介意,我会全部如实说出。”
离开时,解彗没有让李一唯去接她,而是独自去了小彩虹福利院。
她想再见见小向军。
到地方的时候,这里不像前两次一样平静。
她看到几台挖掘机矗立在门前,戴着安全帽的工人进进出出,将院子里的杂物搬出,门前正中央还站着一个穿着长袍,提着黄符纸的中年男人。
“大师,怎么样了”工头问。
长袍男人背过手去,一副高人的样子,徐徐道来“没事了,没事了,我已经做过法了,这里的鬼已经被我驱除了。不过,这些鬼的怨气很重啊,尤其是那几个小的,我也是好生费了一番力气,才勉强抵抗。”
这人是被请来驱鬼的
闻言,解彗心里一提,抬头看向那栋小楼。
却看到窗口处,几个并排的黑影站在那里,正静静地看向楼下。
这个说着已经将其驱除了的男人,却根本没有看见。
站在他身边的工头连连点头“还得是大师您火眼金睛啊,可不是怨气重嘛,满院的钉子户,跟她好声好气地商量,就是不愿意搬。那老鼠夹,还是当初用来对付我们的呢。”
“说什么守了这地方二十几年了,割舍不了,要等那些被领养的孩子回来看,还要等亡夫回家。你说瘆不渗得慌,就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留念的。”
“后来估计是为了威胁我们,不让动工,那女院长把房子点着了,结果没控制住,最后居然把自己烧死了,一同死的还有好几个孩子。”
工头唏嘘又不满地摇摇头“何必呢”
解彗木然。
“他们死后,就一直有人听到里头有闹鬼的动静,我们也就不敢继续动了,这一天天的耽搁下来,丢的可是白花花的钱啊。幸好您出现了,这下我们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长袍男人掏出张帕子,矜持地擦了擦汗“没什么,驱赶厉鬼,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积攒功德了,咳咳咳。”他捂住嘴咳了咳“不过我也受了点伤,需要疗养一阵了。”
工头立刻懂了“您辛苦了,功德要攒,也得生活嘛,我一定跟老板说,给您再多加点钱治伤,您先去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好了。”
说完,他恭敬地将男人送走,指挥着工人干活。
解彗花了许久才消化完他的话。
再次抬头时,沉沉的目光似乎有一瞬间门,与那高个黑影交汇。
黑影逐渐与那晚撞见的满面伤疤的女人重合。
她死后,依旧带着孩子守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是因为不想让福利院被拆迁吗
解彗心下空然,她看着那些吆喝的工人。
想着工头的话守了这地方二十几年了,割舍不了。
这天下午,在网上关于解彗和蒋廷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之际,蒋廷召开了记者发布会。
仅仅一个小时的发布会,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蒋廷曾经弄丢亲生妹妹,解彗帮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