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季玲走的时候,季勇还是跟着儿子一起去了火车站。
等火车开时,季玲被朱卫东提醒往窗外看,季玲这才看到郑石和钱向浅跟着火车一起奔跑,一边朝着她的方向挥手。
季玲鼻子一红,还是忍不住落泪了。
或者说她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或许是身体里还有原主的意识,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很坚强面对着众人,微笑的面对每一个人。
她以为自己不在乎,但是面对郑石和钱向浅追着火车跑的这一刻,她还是动容了。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她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接受了新的人生。
这两个在她穿越过来就围在她身边的好友,在她的心冰冷时,一次又一次让她的心暖起来。
窗外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小,两人中不知道谁摔倒了,然后绊倒了另一个。
隐隐能看到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季玲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又哭又笑,小傻瓜。」朱卫东将人搂进怀里,「等放暑假了,让他们过去玩吧。」
季玲靠在朱卫东怀里嗯了一声,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年代,她也有了自己在乎的人。
朱卫东没有让妻子站太久,在卧铺上先铺了毯子,将人扶上去,又拿出一条毛毯盖在身上。
「这些都是我新买的,只是还没有洗,先对付着盖一下。」
季玲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男人长的好看赏心悦目让人心情也能好起来,特别是这个男人看似冷冰冰的,面对你时却又温柔体贴。
「看什么」朱卫东坐在床边,笑意的回视她。
「你怎么知道我有洁癖」虽然有这个习惯,但不是很严重。
「在楼上住时,我发现你换了新床单。」朱卫东道,「平时你的外套也从不随意放,都是往里卷好后放挂起来,也不与别人的衣服碰到一起。」
他想了一下,「每次吃饭拿碗筷是干净的,你也会用水冲一下。」
季玲瞪大眼睛,「这你都发现了」
「如果用心了,并不用发现。」
季玲好家伙,甜言蜜语又上线了。
不过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示爱。
季玲侧着身,她右腿上的伤口很多,所以这几天休息多侧着身。
耳边有火车的行驶的声音,有朱卫东似大提琴一般的声音,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朱卫东把人哄睡了,轻手又把毛毯往上扯了一下,才回到对面自己的铺上坐下,这时眉头才慢慢皱起来,一双冷眸看着窗外。
季勇送走女儿,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
郑石和钱向浅带着一身泥土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季叔叔,小玲没有受伤吧」
昨晚他和钱向浅要去季家,被家里人拦下,说大年初一一起过来,结果今天早上到季家时,才知道季家出事,最后赶到医院听说季玲走了,郑石和钱向浅就往火车站冲,结果还是晚了,没有看到小玲最后一面。
「路上说吧。」季勇收回目光,从昨天就一直强撑着,他面容憔悴,也没有了往日里的看到晚辈时的笑容。
然后在路上才知道事情经过。
只是昨晚许芳做的事情,是家丑,季勇没有说。
郑石听完,还在一旁嘀咕,「三彪也太没有良心,就是受伤了也不用急着走啊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天也不爱多在娘家呆。」
钱向浅发现季勇脸色不好看,在车上踢他一下,「小季是有正事,你以为像你啊。」
「是是是,就我没有正事。还有你没事多锻炼一下,跑几步就摔倒
,害的我也被你弄衣服都脏了。」
钱向浅没说话。
几人回到医院,郑家和钱家夫妇都在,他们也关心着到底是怎么回事,郑父也提着要和季建华去公安局那边打听一下情况。
而此时首都那边的朱家,气氛却不怎么好。
朱卫东急着回来,他是不想让家里给买票的,打算自己买票能上车就行,但是事情突然有了变故,妻子身上有伤不能,他只能给父亲打电话,让那边找人给腾出两张下床的车票来。
原本回去要呆到开学才回来的人,大年初一就回来了。
朱家原本就奇怪,朱卫东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把季家这边出事的事情就说了。
朱创接的电话,听到事情经过,嗓门都大了起来,「胡闹,怎么有这样偏心的父母,你立马收拾东西带小玲回来。」
生气挂了电话,朱创回身就把季家的事说给了妻子,除了四个小的出去玩了,朱老太太和朱父都在,听了这事也都皱起眉来。
朱老太太品行在这,让她做不到去背后议论人,「小玲没有打麻药处理伤口,也不知道痛成什么样思雅看看有没有什么止痛的办法,等卫东取票时,顺便告诉她。」
「用冰可以,我一会儿让人在火车上帮忙,在外面冻几个冰袋,让卫东先给小玲敷在伤口上吧,这样也能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