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见(2 / 5)

,他突然失去敲门的勇气。

他是不是伤透了宁裴的心,如此误会他,又那样对他说话,所以宁裴才会选择离开一个半月,选择不告而别。

那个首先当叛徒的人,是他自己。

他在门口踌躇不安,门锁却突然转动,与此同时,陈若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乐乐你开门干嘛呀”

赵乐乐稚嫩又熟悉的声音传入周厌耳膜“好像有人在外面走嘛,我就看一眼。”

赵乐乐推开门,看见一双眼熟的鞋,再往上,穿着松垮t恤,一张憔悴的脸。

不是周厌是谁。

赵乐乐愣住,没关门,周厌突然局促,不知道该怎么再开口,该如何乞求原谅,居然不敢进去,他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又听见搬动东西的声音,一抬眼,看见赵乐乐费劲地搬着一张板凳朝他走来,还未开口,赵乐乐就搬着那张小板凳往他腿上砸,哇哇大哭,“你走开你走开我讨厌你你走开”

赵乐乐力气小,怎么砸都不痛,周厌不躲不阻止,赵乐乐又哭又闹腾,没一会儿就累了,扔掉板凳继续哭,“都怪你你把哥哥赶跑了”

她说话口齿不清,周厌当真没听清,只听见哥哥两个字,心头激荡,如今已是放学时间,宁裴还未回家。

他装作正经样点头应,赵乐乐却哭得更厉害了,陈若闻声而来,看见门口站着周厌也是一愣,周厌喊她一声陈姨,陈若笑了笑,抱起赵乐乐哄她“别哭了啊哭什么呀。”

赵乐乐抽抽搭搭,陈若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看着站在门外的周厌,寒暄一句“怎么瘦了这么多。”

周厌强装镇定地笑了笑,陈若又说“你来找宁裴的话,他没告诉你他不在家吗”

周厌愣住,刚想问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又是那个培训基地,赵乐乐听见这话却又绷不住情绪,在陈若怀里扭过身来双手乱煽,“不要理他妈妈不要理他都怪他都是他害得哥哥哭了好久都是他把哥哥赶走了”

赵乐乐打着哭嗝,被陈若阻止,“不要乱说话啊乐乐,哥哥只是去读书了。”

终于听清的周厌却如遭雷劈,赵乐乐哪怕再讨厌他都不会说谎,一瞬间心脏被压得喘不过气,恍然想起宁裴生日那日和他说“一帆风顺”,那话到底是宁裴祝福他还是祝福自己。

周厌不得而知。

他在陈若让他自己去联系宁裴的声音中下楼,精神恍惚,到最后一级,踩空,跌倒在白川身上。

白川哎呀了声,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一摸,这小孩儿身上滚烫,赶紧送医院,发烧到40度,人进入昏迷,再晚一点就要撒手人寰了。

白川心有余悸,一边给队里汇报情况吩咐任务一边守着人,终于在第三天等到周厌醒来,周厌用干涩的声音说“手机。”

白川打着盹,闻言摸出周厌带在身上的手机,款式老旧,得好几年前的款了,还真是勤俭。

周厌手背挂肿,麻木到没有知觉,他反复拨打一个号码,全都提示“空号”,直到手机罢工。

白川看见那串号码眼熟,和周厌留给基地的紧急联络人号码一致,周厌刚进医院那天他就打过,毕竟生病得联系家人,可惜联系不上,白川忍不住问“你给谁打。”

周厌双眼放空盯着天花板,未作答。

白川问“你还回基地吗”

周厌迟缓地转动眼珠,看向他,好久,眼角溢出眼泪,他说“回。”

当晚,赵乐乐终于又等到了一周一次和宁裴通话的机会,握着手机十分兴奋地喊“哥哥”

宁裴刚出实验室,迎面一股风,不等他说话,赵乐乐迫不及待“前几天周厌哥哥来了”

宁裴脚步顿住,随后问“是吗。”

“不过你放心哥哥我把他赶走了”赵乐乐邀功一样,又憋住哭腔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宁裴抬头看向天空,月朗星稀,像一块巨大的幕布。

他说“我没有走。”

赵乐乐不懂,哥哥不在家了,不就是离开了,她记得那日宁裴收拾东西,仅带走几件衣服,告诉她要去读书,赵乐乐以为的读书是早出晚归,可宁裴没再回来。

“我就是去过我自己的人生了。”宁裴摸着口袋里的药笑了一下。

宁裴把相框收好,上个月,陈若搬家,几年过去,他们终于换上了新房,需要清理东西,赵乐乐打电话来问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给他留下,不要的就要扔了,宁裴说没有,赵乐乐还是给他寄过来一箱杂物,其中包括了这个相框,宁裴没时间细看,以为是赵乐乐打印的和他的合照,现在才窥见真面目。

被他扔进垃圾桶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赵乐乐捡起,又用相框存好。

想想也是,有些东西实在没必要扔掉,毕竟是一份记忆,扔掉,反而显得过分在意。

取了药,重新锁好柜子,宁裴倒一杯温水服药,口渴并未缓解,他忍着想要喝水的欲望,把自己送进被子下,终于在药效起来之后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