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说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院门口明黄路灯的暖光从前风挡投射进来,落在中控台有些歪了的边牧摆件上,晏久顺手将它摆正。
“想离吗”
“当然想,我当然想”
贺云笙哭出了声,手已经有些发抖起来,他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恐惧,眼泪扑簌而下“可是离不了,离不了的。”
晏久抽了张纸,塞进贺云笙的手中“能离,我帮你。”
“小晏,我真的很感谢你愿意帮我,但是”贺云笙低下头,不受控地抽噎了一声,“但是他真的不是好人,他认识很多道上的哥们儿,你千万别为了我惹上、惹上麻烦。”
宽敞的车厢里安安静静的,只偶尔能听见贺云笙眼泪掉在外套上的噼啪声。
少倾,晏久才淡声轻笑道“没关系。”
贺云笙擦了把脸,茫然地转过头来。
晏久刚洗过澡,头发半湿不干地就从别墅里出来了。
此时微潮的发丝散乱地垂在额前,无端为他添了几分桀骜难驯的少年气
“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