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朋道。
斯氏有家分公司临时出了点状况,只能由文征亲自赶过去解决一下,但晏久这边又没人照顾,找护工又不放心,他唯有找晏久最好的两个朋友到这来顶上了。
而既然被文征叫来,胡朋和苟酉也大致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于晏久的情况,说起话来注意了很多,并没有在晏久面前说出会对他产生刺激的话。
“文特助让我们一会儿到主任办公室了解一下你的病情,方便汇报。”胡朋挑的都是不会出错的话,简洁明了。
“啊,这样啊,”晏久点了点头,眼神落在苟酉的手上,语气陡然生硬起来,“陪玩归陪玩,你再揉我儿子的脸一下试试。”
他那两个大巴掌跟粗蒲扇一样,轻轻拂过帕帕的脸颊都会带起一片薄红,更别说不停地又亲又捏了。
“哎呀,不揉就不揉,有话好好说嘛小久”苟酉依依不舍地把人类幼崽还给了他的父亲,并迎来了更凶猛残暴的攻击
“带着你的苹果核给我滚出去。”
办公室里。
斯家的私人医生已经赶到了医院,耐心地为胡朋苟酉解释着宋主任的话,同时记录病情,以便之后向斯樾转述。
鞭长莫及,即便斯樾平日里的执行力再强,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对晏久的病情了解得像医生一样详尽。
“晏先生是车祸导致的脑挫裂伤,而它的恢复时间,是取决于裂伤的严重程度的。”
“很多患者的血肿有局限,所以通过大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来进行系统治疗,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效果。”
“但是有些病情较为严重的患者,则可能出现昏迷数月甚至是昏迷半年以上的情况。”
“而目前的情况非常乐观的是,晏先生已经恢复了清醒,并且身体的各项机能也都在正常数值范围内,因此这是一个很好的征兆。”
宋主任说完,看向了斯家的私人医生,示意他适当地宽慰旁边的非专业人士几句。
私人医生了然地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对胡朋说道“我三舅的意思是说,晏先生的情况较为严重,但又不是特别严重”
说了一半,又转头去看向胡朋,接着说道“把一切交给时间,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苟酉咬着后槽牙听完了这句废话,把骨节攥得嘎嘎作响“施郝仁,你要是不想干医生这行了,我就替斯樾把你调到南非去挖矿。”
胡朋直接掏出手机“我这就叫人送麻袋过来,小苟,制服他。”
“好嘞。”苟酉“腾”地一下站起身,险些掀翻了宋主任的办公桌。
施郝仁被一秒ko,牢牢按在桌面上。
“各位,各位,我们先不谈套麻袋的事可以吗”
三个孩子在他的办公室里上蹿下跳,宋主任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幼儿园大班里常出现的场面。
而这种时候,往往需要一些强势的干预。
他一把按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电脑显示器,抬起自己那只接过无数锦旗的神医圣手,重重地拍击在桌面上“安静”
施郝仁的脑袋贴在桌面上,当场就被自家三舅的这一巴掌震得脸都麻了,乖乖坐回到了原处“三舅您接着说。”
宋主任瞪他一眼,继续说道“而且据观察来看,晏先生苏醒后所表现出来的情绪,除了面对帕帕时的态度非常平和之外,其他时候则十分暴躁易怒,容易与人产生矛盾,所以要请身边的家人多体谅”
苟酉坐姿端正地举起手,向宋主任表明自己有话要说。
“您请说。”
宋主任喜欢有礼貌的孩子,比如晏先生家的帕帕,就非常让人满意。
“啊,那倒不是因为这个,他脾气一直都不怎么好,”苟酉对晏久比他还爆的狗脾气忍很久了,趁此机会一吐为快,“比狗都差。”
宋主任“”
屋里这仨人加一起不如斯先生一半靠谱。
晏久单手抱着孩子,刚迈出浴室的门,口袋里的手机就振动了起来。
洗完澡的帕帕穿着自己挑选的熊猫浴袍,正兴高采烈地抱着爸爸的脸亲个不停,见晏久掏出手机来,他不舍地瘪了瘪嘴巴,老实巴交地趴回到了晏久的肩膀上。
“爸爸接完电话就陪你玩儿,好不好”
晏久笑着用额角蹭蹭帕帕的肉脸蛋儿,另一手接通电话“您好,哪位”
他的手机早已在车祸中碎成了粉末,现在的这个是文征新帮他准备好的手机,而通讯录人数众多,si卡内存不够,导致新手机上的很多联系人都没有备注。
那边的信号似乎不是很好,晏久耐心地握着手机,慢吞吞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拉着帕帕的手“来,坐在爸爸腿上。”
他的身体还有点虚,刚刚又给自己和帕帕洗了个澡,被热气一蒸,这工夫不免有些头晕眼花的。
帕帕的年纪虽然小,但却清楚地知道晏久的身体不好,所以就算是听话地坐在了晏久的腿上,他也不敢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上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