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漂亮的不像话。

“楚弱言,你放过他。”

哥哥祁折霜的声音从红发军雌的身后传来,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沙哑

“你放过他,我什么都可以让步。”

红发军雌闻言挑了挑眉,掌心在床边摸了几下,握住了祁折霜带着手铐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

“你为了他,可以对我让步”

“对。”祁折霜毫不犹豫道“你放过他,他是我弟弟。”

“弟弟”红发军雌诡异地勾起唇角,声音上扬,像是戏谑般,眼神带着不怀好意看着被强行按到地上却死都不肯跪的祁折雪。

“那他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红发军雌话音刚落,电子枪便被他举了起来。

祁折雪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漆黑的枪口盯着祁折雪的心口,砰的一声射穿了他的心口

“既然对你这么重要,那就去死吧。”

红发军雌看着祁折雪陡然放大失去光彩的瞳仁和倒下的身躯,像是看个并不在意的死物般面无表情,随即俯下身,在祁折霜因为愤怒变的赤红的眼尾上亲了一下,声音暧昧却带着森冷

“以后在你心里,只能我最重要,听明白了吗”

冰冷、炽热如同两道水火不容的力量,在祁折雪的身体里来回冲撞,血管好似要爆裂开那般疼,连骨头都发出咯吱咯吱的。

祁折雪只觉得好似灵魂被一只大手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痛苦的声音从嘴角溢出,他不仅抱紧了双臂,却被一股力量更深地拖进黑暗里。

窒息般的感觉从胸口漫上来,祁折雪想要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地抬不起来,只能任由那道不知名的黑暗和绝望将他埋没。

“真是的,那些该死的兽族残兵,竟然逃到了这里,等我找到他们,非得把他们打出屎不可”

耳边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和脚步声。

祁折雪想要睁眼呼救,去悲哀地发现自己并不能做到。

身体的操控权好似被人夺走了,他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你最好说大声点,说不定那些兽族残兵听到就回来了,也省的我们在这里找。”

一阵冷冰冰的少年音从远处传来,像是青草被雨水淋湿般清新又空旷,又似阳光拨开厚重的云雾,猛地将祁折雪的神志拉了回来。

“”被怼的人张了张嘴,似乎是暗地里嘀咕了什么,祁折雪并没有听清。

“好了,你们别吵了,这次出任务难度就是度假级别的,谁还嫌钱多啊。”

一个女声又冒了出来,伴随着的是灌木被拨开的声音

“没找到就算了,说明兽族残兵已经撤出特种人的领地,是好事啊。”

此话一出,没有人再开口反驳了,连那个嘟囔声也消了下去。

祁折雪听到脚步越来越近,心中愈急,努力睁开眼想要找人将他拉住这片带着窒息感的地方。

许是他的焦急被人感受到了,几分钟后,那阵女声陡然在耳边清晰起来,伴随着惊讶道

“那边有个东西”

“真的诶”

许是走了很久才发现一点疑似活物的踪迹,周围的人呼啦啦围了上来,站在昏迷的祁折雪身边,打量道

“看眉眼像是个人,但是身上太脏了,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是兽族幼崽吧。”

那阵清冷的少年音又响了起来。

许停枝一边说着,一边曲起右腿靠在树边,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的匕首,从这个角度,显得他的身形愈发清匀挺拔,像极了冬日的白杨

“估计是残兵逃跑的路上丢的。”

“兽族幼崽”

其他人闻言顿时面色微变,下意识从腰间掏出了量子枪,对准了昏迷的祁折雪的头。

“那么紧张干什么”许停枝冷笑一声,手中的匕首转的飞快,几乎要转出残影

“他身下就是沼泽,不到十分钟连人带衣服都能沉下去,你们给他补枪是嫌枪子太便宜了是吗”

言下之意就是许停枝嘲笑他们神经过敏,连基本的情况判断力都没有。

被嘲笑的队员有些挂不住,脸上悻悻道

“副队长,要是他不是兽族幼崽呢”

“那就更不关我们的事了。”许停枝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那个出声的队员

“我们这次出来是排除兽族残兵的,不是来旅游的。”

被连怼两次,那名队员敢怒不敢言,哑声熄火。

“好了,走吧。”

许停枝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儿都嫌浪费,转过身就想离开。

但此时,队中一名女性队员忽然开了口

“副队长,我想救他。”

许停枝顿住脚步,面对女性,他破天荒没有怼人,而是冷声丢出两个字

“理由。”

那名女性队员说“我认为,他虽然是兽族,但只是个幼崽,并没有参与特种人和兽族士兵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