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和的笑了,像是成年人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我们是死者,零是生者,你要怎么向一个生者证明我们在地狱过得很好是事实而非你的安慰之词呢我们信任你是因为你在地狱确实是备受大家信赖的旅行者,但据我们所知,你在零那里根本没有信任基础吧”
呃,确实如此。
“所以,那些只有我们知道的事,就是证据。”景光注视着我手中的信,“另外,这些信件是用地狱的纸张笔墨写出来的,如果零看不到,就麻烦你念给他听了。”
呜哇
我惊喜的瞪圆了双眼,几乎要被这为我着想的靠谱队友感而感动流泪了
每天都在对着毫无寸进的主线一欲哭无泪的我不禁脱口而出“如果是你们,何愁不能解决黑衣组织啊qaq”
信赖的队友这就是值得信赖的队友啊降谷零老婆你能不能学学你的小伙伴这四封信能让你也变得像他们一样可爱吗
诸伏景光的笑容消失了“你和黑衣组织怎么扯上关系的”
反正地狱没有神出鬼没的摄像头与监听器,我就大方说了“我有一位朋友被琴酒灌下atx4869变小、为了能让他回到阳光下快乐生活所以我决定将黑衣组织连根拔出彻底解决但目前还没什么周全计划”的故事。
当然,就算是在地狱,我还是给柯导的身份打了码大家早晚都会死,总不能让他年纪轻轻就不知不觉在地狱创造出死神侦探的传说。
诸伏景光目瞪口呆。
“彻底将腐朽的大树从人间门拔除你可真敢想。”青年亡者惊叹之后莞尔,“不过,如果是能恢复轮回秩序的你,说不定确实能创造这份奇迹。”
“借您吉言”我病急乱投医,“您似乎在黑衣组织卧过底,请问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诸伏景光沉思了一会儿,无奈叹气“我虽然得到了代号,但还没来得及深入组织上层或许只有贝尔摩德和朗姆能触及这个组织的核心”
青年突然露出无害的、俨然就是白切黑的微笑来“说起来,第五殿的镜子似乎能照出人的生平呢只要是能接触到组织核心的家伙,只要押过去照照镜子,就能从人生轨迹中找到与组织相关的一切情报了吧。”
我“”
因为不是在地狱处刑区做任务,我便没把派蒙送进小黑屋屏蔽马赛克画面。
她当然也听到了景光的建议,并在我回过神之前惊恐的战术后仰“带来地狱不是得先死掉吗好凶残”
景光狐狸似的笑容逐渐冷淡了下来“确实,活人该由法律制裁。但让那些人活着,不是只会带来更多的不幸与死亡吗”
“当然,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方法我只是站在死者的角度提出建议罢了。”
很难有人在牢记自己生前一切记忆、包括自己死亡过程的情况下,还能像个圣人一样就地成佛。
这里本就是充斥着怨念憎恨不甘等一切负面情绪的、死者们放飞自我的地狱。
“派蒙。”我抬手去搓她脑袋,“你先去休息。”
“旅行者”派蒙一脸担忧,眼神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小伙伴即将踏进不归路般痛心疾首,“你不会真的听信这家伙的建议,准备去把贝尔摩德他们给刀了吧会打草惊蛇的他刚刚也说了,黑衣组织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一旦他们决定鱼死网破,一定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这也是我一直烦躁但不敢擅自对贝尔摩德或琴酒他们出手的原因,“兰波有和我说那些。景光的建议其实是一个新思路,比如我们可以调查进入地狱的亡灵有没有曾经是黑衣组织的成员,然后去了解他们的生平,或许也能找出线索。”
“欸”派蒙愣住,“也、也是哦不对吧那样工作量也太大了”
“是啊,要是地狱的文档能全都搞成电子版文库就好了,或者像是提瓦特世界树一样可以随时查询等等,派蒙,你不能在天理那儿直接查出黑衣组织的全部情报吗”
派蒙也瞪圆了双眼“对哦我、我去试试”
似乎是遇到了复杂的搜索难题,加上我之前要她去“休息”也就是回系统空间门内待着,她干脆原地消失进了系统内部去和天理扯皮为我谋福利去了。
好,不愧是我最可靠的伙伴主线一就靠你了我的向导旅伴
结束了与派蒙的对话,我再度对上了等在我面前围观了全程的景光。
景光从容又热情“如果只是查阅档案的话,只要有权限,我也可以帮忙。”
我摇摇头“太费力了。我们根本不知道有谁属于黑衣组织,甚至黑衣组织在人间门并没有具体的称号,若是要让记录科的家伙们在忙到发疯发癫的工作中额外去找那些资料”
身为曾经的社畜打工人,我第一个反对
记录科的人对自己写过的东西大概是有记忆的,但拜托他们加班并不是最有效的方式。
而派蒙居然要和天理周旋那么久,想来这对于天理来说也不是什么方便查阅的情报。
为什么天理一定要找个策划为什么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