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该怎么哄他。
“你的智齿长得很听话。”池医生一边说,一边摘手套,“没有发炎,也不需要拔。”
“不想上火。”
显而易见的,他煮出了一锅在贺总看来最好吃的米饭。
爱是太抽象的名词,从心间涌向脑海时,往往找不出恰如其分的表述方式,便被生命中最触手可及,也最不可或缺的食物承载。
池雪焰反问道“泡椒兔和双椒兔的区别很大吗”
他知道池雪焰为什么生气了。
诊所窗外,马路对面的那个宽幅显示屏上,同样更新了一则跟餐饮毫无关系的广告。
贺桥面不改色“我觉得你会喜欢。”
“红、红烧啊”小黄越想越惊恐,只好硬着头皮接话,“啊,那个红烧特别好。”
耀眼的红与洁净的白,肆意的张扬与专注的温柔。
抽中厨师签的池总做了字面意义上的饭。
一天后,这只模样可爱的玩偶出现在池雪焰的办公室里,在助理小俞震惊的目光中,发出一种跟羊毫无关系的叫声。
在这样明媚的日光里,小俞鼓起勇气问她“要去楼下吃冰淇淋吗”
正把脸埋在枕头里的池雪焰其实不想笑的,他想假装严肃地生一会儿不讲道理的气,这是种格外新鲜的体验。
“那该换我检查了,池医生。”
池雪焰从来不会在生活中莫名其妙地吃醋,此刻却为了一道没有最先做给自己吃的双椒兔而生闷气。
“”这回轮到池雪焰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今天我会得第一”
吃完饭后,大家纷纷打开发在公司群聊里的链接,准备匿名投票。
贺桥便又学他说过的话“喜欢一个人常常从喜欢对方的爱好开始,比如模仿他买同款。”
玩偶小羊响起短促的哼哼声。
而眼前这个病人总是很会模仿他。
智齿发炎得很及时的人回答他“等回去之后检查一下。”
池医生公私分明“我收费很贵。”
贺桥曾在诊所里见过这样的他,知道下一步是洗手。
不应该把第一次尝试的新口味,做给外人吃的。
吃完饭,大家玩到深夜,等累了才各自回房。
但是,为什么贺总看上去反而心情更好了呢
他也知道家里其实有不少全新的白大褂,这是池雪焰眼中的消耗品,每次参加恐怖片聚会时都能穿废一件。
闹哄哄的餐厅里,似乎不喜欢双椒口味的池总看着被扫荡一空的双椒兔盘子,而若有所思的贺总看着爱人,眼中渐渐露出笑意。
昏暗的夜色里,赢得小羊的人发出一声轻笑“你觉得呢”
小黄的惊恐也一点点变成了茫然。
房子里空间充裕,有好几间闲置的卧室,或许还应该买一把专业的牙椅。
等到晚上回了家,他有模有样地戴上橡胶手套,帮自称智齿发炎的某人细心检查完后,得出一个毫不意外的结论。
想到这里,贺桥起身,主动去给池雪焰和自己盛饭。
他玩了一次新奇有趣的检查游戏,自觉已经报了仇,所以诚实道“不生气了。”
上面正显示着八个大字爱护牙齿,从我做起。
午休间隙,来前台溜达聊天的小俞,望着那块总是在不务正业的广告牌,表情是一如既往的迷茫。
半晌后,他听见身边人似乎在自言自语的声音。
小俞看着她,忽然就忘了广告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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