霭毁了
“许青霭,你怎么那么贱啊。”聂棋越想越恨,死死盯着许青霭的脸几乎要从上面硬生生剜下一块肉来。
许青霭说“对对对。”
“不过是个被人的玩意儿,你清高个屁,别以为校长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聂棋越说越顺口也越来越脏,如同找到了一把趁手的刀,每一下都落得果断而凶狠。
许青霭眸色一冷。
聂棋看他脸色终于变了,备受鼓励一般逼近他冷冷讥笑“被人当场扇一耳光的感觉怎么样啊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为了点钱就做小三让个老头子操。你爸妈知道你这么贱吗哦,应该不知道,知道的话早就被你气死了吧你丢不丢人啊。”
许青霭说“聂棋,别找死。”
聂棋有恃无恐地笑起来,他不怕许青霭不动手,怕的是他不敢动手。
他倒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是个什么货色,最好闹大毁了这个校庆,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被包养,看校长还怎么护他。
聂棋说“你爸妈还认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吗嗯”
许青霭眸子一缩,低声说“聂棋,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揍你”
聂棋知道许青霭不会吃这个亏,便踩着底线持续挑衅,“你打我啊,有本事冲着我脸打,我就不信你敢动手。”
许青霭抓住他的领子,聂棋好整以暇等着他打自己。
结果那一拳没落下来,男人单手扣住许青霭的手腕骨,以绝对的压制力强行中止了他的动作。
许青霭回过头,落入一双沉冷视线。
陆黎书。
聂棋也愣住了,脱口道“陆先生,您看见了许青霭他啊”
陆黎书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刚才说他什么,继续。”
聂棋忍着手腕的剧痛,吸着气说“陆先生您还不知道吧他在跟陆许琛在一起之前已经被人啊疼疼疼”
陆黎书低笑一声“我让你说,你还真敢说,你姓聂聂程军的儿子”
聂棋疼的头皮发麻,抽着气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你问我爸干什么”
陆黎书说“教教他怎么管儿子。”
聂棋被这几个字一提醒,猛地记起给顾泽教训的就是陆黎书他轻而易举地碾压顾家毁掉顾泽,如果想毁掉他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聂棋惊恐地看向陆黎书,可他为什么帮许青霭
因为陆许琛聂棋多少知道陆黎书的行事作风,如果这件事闹大了,就算是校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到时候倒霉的不就是他
聂棋视线一偏,看到聚集围观的学生们,整个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
“陆先生,我是开玩笑的,我跟许青霭开个玩笑”
“不巧,我这个人不爱开玩笑。”
聂棋快疼昏过去,哆嗦着不敢说话,只希望他爸千万别出现,不然他就完了
许青霭听见聂棋惨叫,他不知道陆黎书出手之前听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为自己出头。
他不需要可怜,不想让陆黎书知道更多细节,更不想多一个人恶心他。
校庆人多,已经有人在往这边看,许青霭瞬间门想起那年被人围着指指点点。
他不希望将陆黎书牵扯进来。
“陆先生。”
陆黎书侧眸看他,许青霭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谢谢您。”
陆黎书指尖微松,聂棋立刻揉着手腕跑了。
许青霭眨了眨眼,隔了一会才仰起头冲他笑了下。
这样的许青霭和跟在s面前的许青霭是截然不同的。
s那里的许青霭爱撒娇,很听话,软软的很会胡搅蛮缠,会见缝插针的要奖励,也会很老实认错。
而此时的许青霭礼貌疏离有绝对的防备心,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儿脆弱也不外露。
这样截然不同的两面,如一束光照下来,灿烂明朗的同时打下隐蔽而晦涩的阴影。
陆黎书有一瞬间门开始思考,到底哪个是幻象。
两人静默无言,深冬的风很冷,刮过时将许青霭的脸颊蹭红一片。
许青霭眸子闪了闪,干巴巴解释说“我和他有点矛盾,他故意骂难听话,您不用往心里去。”
陆黎书“嗯”了声。
许青霭也不知道他信了几分,但他的名声本来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便没再开口。
陆黎书手背有一道血痕,估计是刚才掐聂棋那一下被划伤了。
他思忖片刻,还是说“陆先生,您要不要去我寝室”
陆黎书像是没反应过来,轻“嗯”一声。
许青霭伸手指指他的手背,动了动喉咙很缓慢地说“你的手被弄伤了,我帮您处理一下吧,嗯还有,我给您的两幅画已经画完了,如果您不愿意去的话可以先去医务室,我回去拿给您。”
陆黎书敛眉,轻点头。
许青霭将人带到寝室,苏希几人还在礼堂看表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