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
“自然也有的。”
明棠听了这个,高兴了。
“我以前看你冷冷淡淡的样子,可吓人了。”
到底是红尘里的人,只要还在红尘里,不管男女,都不会完全脱离七情六欲。
“我又不是僧人,”他顿了顿又说,“不过在你之前,提不起什么兴致是真的。”
明棠长长的哦了一声,“我知道了,是眼光高。”
她在镜台里,把他给好生打量了一番,“你眼光高也是应当的。”
出身宗室,父亲也曾经是宰辅。样貌出身无一不好,这样的人在女人上,有自己独特的喜好,也是理所当然。
“反正这事,也由不得我。”元澈低头,把自己埋在她的发从里。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明棠听着他的闷声闷气的,“你以前一定对陛下很好。”
“那时候宫里都流传着,陛下身边有个美人,极其受宠。我还记得你给我送的那个橙子没有。听说这东西要从淮南送过来,得费不少功夫。也没听过陛下和太后谁喜欢了。陛下却叫人送进宫里来。”
他不说话了。
不过他不说,明棠也知道他接下来是什么意思。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很是无奈,“我这么好,陛下相当喜欢我,不是相当正常吗。就像你一样。”
元澈的头颅低下来,“我到时候令人给你去送柑橘来。”
得,这男人的好胜心,还真是该死的甜美。都在这上面使劲了。
“我会对你好的。”明棠手搂住他的脖颈,长长的叹气,“这个好,和陛下的那个都是不一样的。”
“还有,陛下那儿都已经是过去的事。现在后宫里头莺莺燕燕,听说位份都已经不够用了。宫里已经有了公主,皇子估计也快了。”
她在他的耳畔感叹,“都是过去的事了。宫里的女人那么多,出那么几个出类拔萃的大美人也没那么难。天子在这上面和普通男人也没太大差别。久而久之就忘记了。”
这话她说出来,都带上了不少的希翼。
大旦日那日,张贤带的那句话,把她给吓坏了。
这里头的意思很好想,可是她不敢。
元澈不说话,宫中的美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没少过。不过那些美人在君王那里,也不是个个都会因为美貌得宠。
不过嫁给他了,那就是他的妻子。更何况,她这个清河王妃也由朝廷册封,已经板上钉钉,毫无更改的余地了。
元澈的嗓子里嗯了一声。
“瞧瞧,和个孩子似的。”明棠整个人都已经翻了过来,搂住他的脖子。
“你看看,这段时日我对你不好么”
这个很难心证,元澈看着她。
明棠见状,马上改了说辞,“那和我在一起,比之前高兴,还是不高兴”
元澈点头。
明棠一手搂住他的脖颈,“那就是了嘛。”
元澈唇边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手臂猛地揽过她的腰。
明棠这才惊觉被他给骗了,这家伙露出可怜的小模样,引得她可怜。然后在她忙着可怜他的当口一招制住她。
她气急了,抬脚就要踹。
结果他的皮厚的很,挨了她的踹,也不动弹。
谁知她踢了那一下后,干脆直接躺平了。软软的摊开手脚,她这样,元澈倒是慌了手脚。
“我今天累了。那么多的女眷,还得听她们在那儿可怜你。还有看到那两个大男人在前头打架,没力气了。你爱做什么就坐什么吧。”
说完四肢摊开,两眼闭上完全不管他了。
元澈脸上热的更厉害,他拳头压在唇上咳嗽了一声,“我刚才只是闹着和你玩的,不是真的要如何。”
他说着给她把外面的衣裙给脱了,又将她脸上擦了。
那些脂粉耐不得水。杯热水一泡,就洗的干干净净。
元澈抱了她到床榻去,和她躺在一块。
“以后这种事不会还有吧”明棠嘀嘀咕咕,“门前热闹固然好,但是太热闹了,也扛不住。”
“以后有些人可以见,可以不见。”
元澈道。
侍中的门第,的确也不是谁都可以见的。
明棠笑了,元澈一手抱住她,她头发全都散在了背后,元澈卷了一缕头发在指尖上。
楼远和于勉大打出手的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因为听说在出了清河王府邸的门之后,这俩在大街上,带着双方的家仆,展开队列,好生打了一场。
于勉年纪三十多,出身勋贵家,脾气比楼远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都还要火爆,骑马就一路冲撞过去,径直把马背上的人给撞了下来。当场摔得半死。
马背上摔下来,可大可小,摔断腿,休养个一年半载都是小事。若是运气再不好一些。当场脑袋开瓢,那也不奇怪。
楼远受了这么一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