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挺好听的,你看过菊次郎的夏天吗,我很喜欢这支曲子。”
“我也很喜欢,可是”何思礼忍着心疼,给她递去了纸巾,“别哭了。”
薛梨没有接,眼泪顺着脸颊流淌着。
这是自他离开以后,她第一次掉眼泪。
陈西泽让她去看辽阔的世界,看她看到的只是空旷,无边无际的空旷
“何思礼,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沙滩边待一会儿。”
“你确定吗”
“嗯。”薛梨擦掉了眼泪,微笑着对他说,“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
“我们是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客气。”何思礼将纸包递给她,“那我先回去了,晚上你到酒店了,给我来个消息,别乱跑。”
“谢谢。”
何思礼转身离开,朝着沙滩另一边的长廊步道走去。
然而他没走几步,便看到远处另一家音乐酒吧里,走出来一位背着黑色提琴盒的少年。
他穿着黑t短裤,脚上踏着一双十字拖鞋,下颌缀着青色的茬子,喉结边的红痣仍旧很明显。
那一身自由不羁的流浪气质十分明显,他似乎回到了年少轻狂的时光里。
浓墨重彩的夕阳火烧云之下,陈西泽身形挺拔瘦削,戳着盲棍,朝椰林步道另一边走去。
与女孩的方向背道而驰。,,